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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骗子。”

裴琢玉:“……”

第37章 心悦君兮

这话说得裴琢玉不好接了。

她跟崔萦的母女关系……的确是骗人。跟侯府的亲缘,想来也真不到哪里去。

混口饭吃,就当了回骗子。

这总不能指向驸马吧?所以清河公主还是知道她是谁的么?

宁轻衣的语调带嗔,裴琢玉摸不清自己的念头,反正听着高兴。

委屈发泄完了后,理智回笼,那就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虽然地点嘛,是有一些不恰当。

“对不起。”裴琢玉的声音细如蚊蚋,为自己的孟浪道歉。

梦境里没人管她,她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实哪能一样?她的冒犯都足够下狱了吧?到时候被扔到长安的监牢里,潮湿的牢房、嘀嗒的水声、幽暗的青苔……裴琢玉在沉默的氛围中胡思乱想着,一些幻境扭曲,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宁轻衣没说话,只是捧着裴琢玉的脸,含笑亲了亲她。

暗夜遮住了她眉眼中的餍足和占有欲,她拍了拍裴琢玉,道:“琢玉,夜深了呢。”

裴琢玉脑子中一团浆糊,可就算稀里糊涂的,也觉得有些事情不好一直不清不楚。她才说一个“我”字,又想到宁轻衣身体虚弱,到了唇*边的问话又咽了下去。她软声道:“好。”

这一觉睡得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也消失了。醒来的时候,也不用假装着仍旧在梦中,手悄悄地挪到宁轻衣的腰间,等到窸窣声响起,才不动声色地挪开。

“什么时辰了?”宁轻衣眼都没睁开,语调很是含糊。

裴琢玉说了声“不知道”后,又问:“殿下要起么?”

宁轻衣说:“等会儿。”

屏风合拢的床内仍旧有些幽暗,残余的熏香气味萦绕在四面。过了片刻,宁轻衣才睡眼惺忪地看裴琢玉,问:“又要忙。”

忙可以,不忙也可以。

裴琢玉陷在温柔乡里,仍有志气下堕,怎么都不想起。

她不说话,宁轻衣抬起手指抚摸着她的脸,慢慢的描摹到了唇上。

裴琢玉的血液逆涌,心也隆隆地跳。

白日不比黑夜,视野清晰许多。她微微一启唇,便含住了宁轻衣的手指。偏宁轻衣不退缩,轻笑一声后,手指要在她唇舌间搅荡。

指尖牵着银丝,裴琢玉面红如血玉。

她才说了“我们”两个字,宁轻衣便猜到她想问什么,揽住她,很坦诚地说:“遇到你,我很欢喜。”

痛过、伤心过,也埋怨过,甚至在寂寞中还滋生出恨意,可人生在世,谁不是有种种不得已?她不会后悔与裴琢玉的相遇。

裴琢玉意动,轻轻喊了声:“殿下。”

宁轻衣却抵着她的唇,嘘了一声,说:“有的事情眼下未明,不好许下承诺,我不会负你。”

裴琢玉一怔,她揽着宁轻衣的腰,无奈道:“殿下怎么把话都说完了?”她能给什么呢?她身无长物,前些年流离失所,如今算是“寄人篱下”,能够给出的只有一颗真心。“愿为殿下开太平。”

就算依依不舍也不能镇日榻上缠绵,裴琢玉要为“开太平”努力,宁轻衣也得做一些事情。思来想去,从医之道上下手正好,既符合情理,又是士人们不大瞧得起的事,不会引起太多抗议。

宁轻衣入了一趟宫,面见圣人。

圣人冲龄继位,于今三十有五年,纵然少年时候励精图治,可年岁一涨,便沉湎于靡靡之音中,连常朝都改成了五日一回。不过前朝之事未远,圣人到底没像前朝末帝那般连宰臣的面都不见。

宁轻衣提了两件事情,一是想招人来修医籍,二是想设医学馆来教学生。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