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间毫无章法的跳跃,不担心自己回摔倒,他心底被血肉紧紧埋藏的快乐,变成了一粒种子,浑身的血液涌入那里,叶妜深的笑容想阳光一样注入他的新田。
于是快乐生根发芽,抽枝散叶,他快乐的好鲜活。
“我们都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约束我们。”
叶妜深的话不经过大脑,而发自本能,他继续说:“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爸妈的抚恤金和财产,又奴役我道德绑架我。没有人天生就能理所当然得到你的效忠,你只要忠于自己的本心。”
他们在草地里打滚,被荆棘丛划伤手背和脖颈,他们爬到树上去,又失重摔下来,被湿润的大地托举住。
最后筋疲力尽,他们像两条鱼一样,不自觉靠近水源——他们最初寻找的地方。
继续并排躺下,莫名其妙的把小腿放进水里,像人鱼尾巴一样欢快的拍水,最后拥抱着昏睡过去。
*
午后最盛的阳光西去,最先醒来的是柳轻盈,他迷茫的看着日落金山,感觉自己浑身虚脱,像是酣畅淋漓的酒宴过后,宿醉的余韵灌-满全身。
叶妜深柔软的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柳轻盈猛地清醒过来,终于发现他们吃野果中毒了。
他连忙把叶妜深从水里捞出来,叶妜深的脸颊正不自然的泛红,额头热的让人担心。
柳轻盈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湿润的脸,发现叶妜深在小声啜泣,梦呓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妜公子,妜公子,妜公子您快醒醒…”柳轻盈晃了晃他的肩膀。
叶妜深缓缓睁开眼睛,四目相对都沉默了一瞬,然后陷入难言的尴尬。
“我知道。”叶妜深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是不是中毒了?”
柳轻盈点点头:“嗯。”
两人目光躲闪,又在偷看对方时措不及防的视线交汇,于是再也忍不住纷纷偏过头大笑起来。
那些手舞足蹈的滑稽画面还在他们脑袋里一段一段的回放,各种条件造成的对立局面,都在大笑中释然。
柳轻盈说:“快回去吧,您起热了。”
“我们也算共患难了,就别这么客气了,如果你愿意,你唤我蛰容,你呢?”
“我没有小字。”柳轻盈又有点失落,不自觉目光躲闪。
叶妜深想了想:“原本想给你取个小字,但我觉得你的名字更好,轻盈,我希望你真的身心轻盈。”
“那便借妜公子…借蛰容吉言。”柳轻盈越说声音越小,他搀扶叶妜深起身,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原路返回。
回去的时候又遇到那棵红彤彤的果树,在树附近找到了叶妜深脱掉的衣裳,随意裹上衣服后,两人都捡了几个果子,想回去打听打听是什么。
因为来的时候叶妜深带路,折返时便有些不确定,太阳落山后天色昏暗的特别快,叶妜深上一世都生活在人群聚集的区域,对荒山野岭本能的有恐惧。
更何况上一回与叶凌深出来打猎还遇到了放火烧房子的杀手,他们走走停停,经常要犹豫一下走那条路。
眼见还没有回去,都有些暗自紧张,脑袋总像是往某个方向偏坠,叶妜深抬起头缓解头痛,视线投向一望无际的天空,星月璀璨,闪耀着浪漫的光晕。
叶妜深戳了戳柳轻盈的手臂,轻声说:“你看。”
柳轻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都在被夜空美到失语。
森林里有小型动物行动发出声音,听声音辨别不算庞大,因此都没有在意。
直到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看什么?”
两个人低下头,脖颈都有些酸,叶妜深在看到宫循雾的那一刻有种心落回肚子里的踏实和感动。
方才找不到回来的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