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拾贰章(2 / 3)

宫栩胤问他。

叶妜深回答:“我也十八。”

“你几月生辰?”宫栩胤问。

“七月。”叶妜深回答完被旁边的二哥拍了一下,叶凌深笑着说:“酒还没醒呢,你是二月的生辰。”

宫栩胤也笑:“你比五弟还大一些,但你还是一团孩子气。”

叶妜深腹诽我不是孩子气,我只是不适应,所以显得处处差错,否则我可以顺滑的避开所有会被注意的意外,规避掉所有存在感,当一个透明人。

宫栩胤的笑意维持很久,仿佛已经画在了脸上,但笑久了难免失真,叶妜深想起自己的死也不排除这位的嫌疑,谁又知道他们皇室未被描述之下有多少弯弯绕绕。

于是叶妜深带着嘲讽的心思恭维道:“四殿下平易近人,善人也。”

“修罗地狱迫使我堕魔,尔虞我诈不得已虚伪。”宫栩胤嗤笑一声:“都是我装的,往后见到我们这等争权夺利的,别管面上多和善,都防备着些。”

他说的既像玩笑又像真心话,叶妜深下意识看向叶凌深。

叶凌深笑笑:“四殿下逗你呢。”

又告别了一番,他们才上了回程的马车。

叶妜深整理好软垫坐下,平静下来眼神逐渐失焦,很明显在出神。

方才宫栩胤的话究竟是逗他,还是在挑衅?总不能是真的在叮嘱他防范人心吧。

“你在想什么?”叶凌深在他旁边坐下,两条长-腿交叠伸展在前面,一下子占了轿子大半的空间。

“在想谁在谋杀我。”

叶凌深口中是酒后的苦涩,他咂咂嘴,毫不在意掸了掸衣袂。

叶妜深有点无奈,自己说的真话,却总被人当成玩笑忽视。

“二哥。”他问:“方才我在厢房睡觉,你怎么不在旁边陪我,而是…祁王,大哥不是说不准我与祁王私下见面吗?”

叶凌深睨他:“祁王让人都出去,我难不成梗在屋里,跟祁王说我家老大不准你跟我家老三独处一室?”

“…”叶妜深记挂着是谁要谋杀自己,追问更多线索:“那五皇子呢?他就出去了?”

这话越听越娇嗔,叶凌深笑了下:“有意思。”

“什么意思?”

叶凌深把凑过来的满脸写着疑问的脸推远,“当然是你有意思,祁王在你床前守着你不乐意,五皇子不在你床前守着你也不乐意。”

“没见过你这种兄长。”叶妜深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上赶着编排自家弟弟与别的男人,大哥就从来不会。”

马车向前行进,在一处路口突然被闯过来的一些食铺伙计逼停,在车里的人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只是被戛然而止的惯性摔向前。

叶凌深还好,扶着轿壁稳住,叶妜深就没那么有经验,整个人摔脱了轿凳,扑在了叶凌深伸长的腿上。

第一想法是有人劫轿,叶妜深来不及顾自己磕痛的腰,迅速爬起扎进兄长怀里,压低声音又急又怕的颤抖:“他们来杀我了!”

“你…”叶凌深一头雾水,总之先把弟弟抱紧,“三妜!你冷静些,没人要杀你。”

叶妜深戒备的在轿窗和轿门处来回盯,若他是只小兔子,便能看见他两只耳朵也在紧张的抖动,不放过外面一点细微。

叶凌深还处于酒后的倦怠迟缓中,有些焦躁的吼了一声:“谁在外面,敢拦侯府的车轿?”

“侯府?”“是忠顺侯叶家的马车吗?”“要不咱们说认识他们家三公子吧…”

外头叽叽喳喳商量的声音传进来,叶凌深低头看向叶妜深:“好像是你那些江湖朋友,你不出去看看?”

见叶妜深面露疑惑,叶凌深笑问:“你忘的倒是干净,连他们都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