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
季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霍仲追上他:“再说了,谁会要害表小姐?”
季平耐着性子:“你道今晚如此凑巧,张赤那厮正巧在城门赏月?”
霍仲眉毛揪着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平顿了顿:“公爷或许还有另一层考量。”
“什么?”
“温家。”
虽然今晚在城门的事,谢玦雷霆手段按了下来,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但温家毕竟已经和姜家有了说亲的默契,自然会格外在意姜家。
加之温廷誉起初属意的女婿人选是谢玦,本就不满和姜家的婚事,只是如今退而求其次才勉强默认了,谁知今日却意外得知姜至宁死不从,还和宛宁出城至夜才归,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姜家暂且动不得,但她宛家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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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半夜方归,脸色还不太好,欲哭无泪的样子,一见姑姑宛蘅岫,就委屈巴巴地抱着她哭了出来,宛老爷又气又心疼,莫不是姜至那小子欺负了她?可这种话,他哪里敢问,又见她像是瓷娃娃一般快要碎了的样子,赶紧推她回房沐浴更衣休息,转头给妹妹宛蘅岫使眼色。
这种事还是女人家问比较好。好在,家里还有个女眷,好在,妹妹这个时候回京了,此时他站在院中,吹着寒风看着半明半暗的月色,想起曾经那个人,那个抛夫弃女狠心的女人,在宛宁这幅光景下,若是她在,好歹是一份做母亲的安慰,为此,他再一次恨上了那个女人。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宛蘅岫走了出来,宛老爷立刻摒弃念头,冲上去压着声音急急问道:“如何?可是受了欺负?”
宛蘅岫知道哥哥心中所想,摇摇头:“放心,没事,姜至没欺负她……”她顿了顿,看了眼哥哥,欲言又止,将她的猜测吞进了肚子里。
算了,哥哥定然是不希望阿宁和琇宸扯上关系,还是等弄清楚了再说。
但即便她不明说,今晚谢玦的态度,怕是连个傻子也瞧出不对劲了,果然翌日一笑,宛老爷就喊来了宛蘅岫,沉默半晌,像是琢磨言语。
“哥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宛蘅岫问。
宛老爷看了看她,叹一口气道:“我今日要去忙玉器店和酒楼开市之事,你就留在家中看着”他顿了顿,“在家照顾宁儿,别让她出门了。”
宛蘅岫愣住了:“哥哥,你从不限制宁儿的自由的。”
宛老爷拧眉:“以前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闹成什么样总有我给她兜着,可如今在京城”他凝神看着妹妹,“你应该了解,京城贵族的关系盘根错节,不是宁儿能承受得了。”
他说着往外走去,又站了站脚,幽幽道:“或许,我该带宁儿回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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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宛老爷临出门前的嘱托,宛蘅岫看着正兴致勃勃将点心装盘的宛宁,她上前道:“不愧是我的亲侄女,还知道给姑姑送点心。”她的手刚伸过去,宛宁的身子一侧,脸颊红红的。
“姑姑想吃,那儿还有,这个不行。”
宛蘅岫手指戳她的眉心:“小没良心的,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姑姑了?”
宛宁抱着食盒嘻嘻地笑。
宛蘅岫抱着手臂揶揄:“你这小丫头出息了,京城的贵女们前仆后继地摔倒,你不声不响爬上了雪山之巅摘了那枝雪莲。”
宛宁微微低头,心底有些酸涩:“可是姑姑,他生气了。”
宛蘅岫道:“你哄哄他就是了。”
“这么简单?”宛宁瞠目结舌。
“还能多复杂?这感情一事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他在气头上,你就矮一头,哄着些,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