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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究竟是恨还是痛?

能害死长公主的人,会是谁呢……啊!她飞快按住了眼睛,逼迫自己闭上眼,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好奇,这种事不知道才最安全,她只是国公府的过客,等姑姑回来,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对,就当没听见。

翌日梵玥拉着她去园子里放纸鸢,路过外书房后的藏书阁,她透过大开的窗户,一眼瞧见了坐在里头五公主,正翻阅着书籍,低头书写。

端庄高贵又美丽优雅,还知书达理,通晓音律,自己呢?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鸢……

任她选也选五公主了,何况他们还是青梅竹马,表兄妹,师兄妹,啧啧啧……

果然,昨晚只是错觉,他当真是为了扶她,说不定还嫌弃她笨,连站都站不稳……

宛宁撇撇嘴,前头梵玥喊她,她立刻振奋了起来,撒欢似的跑过去了。

五公主闻声抬头,就看像彩蝶一般的宛宁,甚是晃眼,比夏天的清晨还要明媚,她呆了一瞬,不知这只彩蝶是否晃过表兄的眼……她不由握紧了笔杆。

不必在意。她跟自己说,宛宁再明媚热烈,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商贾之女,若是日后她安分守己,自己或许能大发慈悲,容她安置在表兄的后院。

如今表兄不想成亲,她能等,只要她等到表兄有成亲的意愿了,定国公夫人的位置,只会是她的。

表兄向来理智冷静,即便宛宁一时入了他的眼,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双肩的责任和谢家才是他所看重的。

这么一番心里建设,她再度稳住心神,专心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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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我的纸鸢比你高,比你高!”

“你最厉害了,我放不过你。”宛宁跑得累了,索性认输,不再扯着丝线,任由纸鸢打转着掉落。

流霞急忙送上水壶:“冰镇的,小姐快喝两口吧,这大夏天的也只有两位小姐才有意趣放纸鸢。”

半夏也道:“小姐也歇歇吧,别中了暑气,明日去不了端王殿下设的宴。”

梵玥叹口气:“这纸醉金迷的日子啊,不是这个宴就是那个宴。”

宛宁笑:“这不就是贵族日子的常态吗?巴结的巴结,嬉闹的嬉闹,相看的相看。”

梵玥笑眼一挑,勾她过来:“宁宁,你越来越通晓了呢,看来你适应的不错,我放心了。”

“放心什么?”

梵玥嘻嘻一笑,不答。

宛宁追着她问,两人笑闹着撞上管事,管事躬身行礼,宛宁和梵玥就看到了他身后的三名女子,不由瞪大了眼睛,纤腰款摆,胸前白花花的晃得人心一跳,二人立即红了脸。

“原来大小姐和表小姐,奴家有礼了。”

三位姑娘齐齐向宛宁二人行礼,梵玥看了眼宛宁见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她挺胸轻咳一声:“这几位姐姐是?”

管事道:“大小姐,这三位是端王殿下送给公爷的。”

宛宁倏地抬起头,与梵玥怔怔看了半晌。

谢玦回府时,就听说这件事,神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冷淡:“人在哪儿?”

管事道:“跟大小姐和表小姐在云溪苑。”

谢玦脚步顿住,侧首睨向管事,管事心下咯噔一跳,头低得更低了,他听到谢玦冷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管事忙道:“其中一位姑娘说是会变戏法,表小姐爱看”

他心道主子有命,他也不敢不从,谁知谢玦的声音更冷更沉了:“她知不知道这三个女子的来历。”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表小姐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难不成表小姐还能给这三个姑娘做主不成?

“知道,大小姐也”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一阵凉风,抬头,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