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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不太一样,她说起俏皮话:“那是自然的,表哥的愿望都是江山社稷”

“让害死我娘的人,尸骨无存。”他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宛宁蓦然一僵,慢吞吞转过脸,就看到他凝视湖面,还是那样矜贵清华的模样,她见过他对待五公主,对待那些上门拜访的大臣,虽然冷淡,但也客气疏离有礼,今晚的他,全然是相反的,只有阴沉和肃杀。

他娘是长公主!她是被人害死的吗?可又有谁敢害

死长公主?宛宁心魂动荡,只觉得有汹涌的巨浪将她淹没,她被海水扼住了胸骨,逐渐下沉直至窒息。

这时,谢玦缓缓转过身,眼中是骇人的平静,仿佛方才所说的话如过眼云烟,只有他眼底企图遏制的寒意和恨意让宛宁胆寒。

“你怕了?”他拧眉望定她,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他不该跟她说这些。

宛宁避开他在月夜下愈发晶寒的眼眸,低头却看到他的左手在流血,她心头一慌:“你受伤了?”

谢玦看着她瞬间抬起的脸,满是焦急,不知为何紧绷的情绪忽然一松:“嗯。”

“我让人去找府医”

她转身才走两步,突然被他扣住了臂弯,一个巧劲她猛地跌了回去,撞进他的胸膛,她一愣,脸颊发烫。

“太晚了,别去打扰府医。”他淡淡道,“你来吧。”

“嗯?”宛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谢玦不由分说拉着她往观澜院走去。

“表哥,太晚了,是不是也有点儿打扰我”

“你年轻。”

“”

宛宁想起第一次被罚抄时,她故意用自己年轻来讽刺他年长,没想到他居然记到现在!

心里嘀咕着,她再度进了谢玦的房间。

“左边第二个柜子最下层有药箱,你拿过来。”谢玦理所当然地吩咐她。

宛宁商量道:“要不找石通和织罗来帮忙吧。”她拿起药箱往回走,见他已经端坐在内室的矮榻上,袖襕迤逦坠落,芝兰玉树,只可远观的尊贵。

“他们明日还需当差。”

宛宁瞪了眼睛,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是她很闲她抽了抽嘴角:“想不到表哥还挺体恤手下人的。”

他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将左手抬起搁在了矮几上,鲜血从凝固的血块中流了下来,宛宁顾不得计较,抱怨道:“就这么拖着回来了,怎么不就近找个大夫包扎呢!”

“没想到。”他淡淡道。

宛宁讶异,他是真的没想到,只觉得这一点痛不足以抵消当时听到“端王”时心底的痛,宛宁见他眉心微微蹙起,急忙转移话题:“这个怎么弄?我,我没有经验”

“先清洗伤口,再消毒。”

宛宁慌慌张张仔仔细细听着谢玦的指绘,一步一步做,做得极为小心,动作极为轻软,生怕弄疼了他。

曾几何时,谢玦伤过比这严重百倍的伤,他尚且不放在心上,大夫处理伤口时都紧张地出汗,他却只是拧眉,因他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但今晚,他想矫情一次。

看着她那样细致温柔,动作已经很轻了,他却还道:“轻点。”

就见她一急,俯下身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两下,柔腻的肌肤在灯光下莹玉生辉,低头时能看到她白皙胜雪的后颈,吹出的气息在上了药的伤口处一阵清凉,他心底却滚荡一片,眸色渐浓。

最后缠住绷带,一圈一圈绕住他,一圈一圈束缚住他。

终于完事了,宛宁长舒一口气,渐渐放松了些,整理好药瓶盖上箱盖,就要起来,谁知半踩了边缘,一个趔趄猛地扎进了谢玦的怀里。

她一愣,急忙就要起来,忽然感觉到腰间一沉,她顺势跌坐了下去,腰间的手臂微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