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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胁震怒。

五公主攥紧了手,脚下似有千斤,有人拉了她一把,是怡王,他其实是跟谢玦一起来的,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旁观。

谢玦一刻也不敢耽误,抱着宛宁就朝厢房而去,一面命人生炭火,他将宛宁放在床上,扯过薄被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回头一见,炭

火还没来,不由震怒:“炭火呢!”

霍仲连忙道:“这个季节炭火都在库房,还要”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他们何用!”谢玦冷喝,吓得一旁的梵玥一怔。

这时炭火终于来了,几个下人得知公爷震怒,全都七上八下慌手慌脚,一时打翻了准备的瑞碳,谢玦沉怒:“做不好就去领二十板子!”

下人们忙是请罪,霍仲生怕耽搁生火上前帮忙,很快热气烘向床榻,宛宁的感觉到一丝热意,难受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舒缓,望定她的谢玦不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霍仲!”谢玦冷喝一声,“奏请皇上,宣太医。”

这一句话像是刽子手手上的寒刀,悬在了五公主头上,她看着谢玦抱着宛宁离开,情不自禁跟来了。

五公主稳定心神:“事急从权,还是我去请吧,快些。”

谢玦冷冷道:“公主要违反宫规?”

一句“公主”,让五公主的心如坠冰窖,她竭力克制:“或者,或者让季平去吧,他总是稳妥些”

谢玦的目光睥睨:“你在教我做事?”

五公主脸色一白,垂眸:“夕颜没有这个意思。”

霍仲见状,拔腿就去了,霍仲是什么性子,他们都了解,去到皇上跟前会怎么说,五公主心知,这件事谢玦是存心要捅到皇上跟前,他要处置六公主了。

五公主只觉得一颗心如烈火烹油,她自小跟在谢玦身边,他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多余的情绪都是不必要的,可这次

此时季平提着半死不活的周婆子来了,扑跪在地,“哎哟”的直叫唤,嘴角流着血,拼劲全力喊着:“公爷,饶命”

谢玦目光似寒刃剜过众人的咽喉,冷冽轻吐:“杖毙。”

周婆子顿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季平提溜着下去了。

正巧与闻讯赶来的宋含章面对面,他微微颔首,宋含章好奇地瞟了一眼周婆子,朝靠在廊下柱子上的怡王递了一眼。

怡王走下来,面色凝重,忽然道:“琇宸是什么人?”

“什么?”宋含章不是没听清,而是疑惑他有此一问,见他面色认真,边轻描淡写道,“仰之弥高,不可一世,冷静到几乎冷血的一个人,好像任何事都挑不起他的七情六欲。”

“你见过他发火吗?”

宋含章笑:“他需要发火吗?从来一个眼神,任何事就解决了。”

怡王沉声道:“我见到了。”

宋含章先是一愣,又是一惊,目光凝向房间,逐渐幽深。

霍仲带着太医来了,是太医院院首,他还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六公主轻狂无状,依法处置。”

五公主顿时脸色一白,就听到谢玦冷冷的声音响起:“依大周律,无故损害她人身体,脊仗二十,季平,你去行刑。”

让季平去行刑,他是要存心打得六公主半死,“表兄”五公主还想求情,却被谢玦冷峻的脸色却步。

梵玥大快人心小声说了句:“该!”

“阿宁!”外头传来谢璃急切的声音,话音刚落,他就冲进了房,直朝床榻奔去,连谢玦和五公主都没有多看一眼,沉痛又心疼地握住宛宁的手,轻唤:“阿宁”

谢玦望定他二人握住的手,目光上移,停在尚且不安稳的宛宁脸上,蹙起了眉,眼底却是一片平静,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