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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去那个忏悔室,我不允许你去。答应我可以吗?”

“这……”凯文看着他认真专注的眼神,一时没了主意。

“陈先生,啊,这么称呼你应该对吧。”威尔逊跟了过来,他脸色沉了沉,看上去一点都不慈祥,甚至有些阴暗。他没想到他和凯文之间的约定会被今天的不速之客给打断,在他看来这是很不礼貌而且很冒犯的行为。

“神的孩子要向神说说心里话,以求神的宽恕,这是个人意愿,我知道或许在你的国家没有这种说法,但请你尊重我的,哦不,是神的孩子的意愿。”

我和凯文说句话,你跟过来做什么,你难道不应该在一边等着吗。陈宇枫心里如是想,在他眼里,他才是冒犯。

“抱歉,威尔逊先生,我英文不太好,这么说吧,凯文他不是信徒,所以他不需要忏悔什么。”

“哦,天哪,你竟然在教堂里说不是信徒这种话,我,我的神,请原谅我,今天的冒犯,让一个对您不敬的孩子来到这里……”他开始跟神经病一样念起了圣经。

凯文站在那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做出了决定,“好,我不做。”

“抱歉,威尔逊先生,我们今天是来参观旅游的,请允许我们去旁边的咖啡馆打个卡,今天就不打扰你了,对于你特意加班的情谊我们表示感谢和抱歉。”陈宇枫英语流畅,表达的十分到位,而且没有一点语病和迟疑,言语礼貌且充满了强势的态度,如果此时他染了一头白发,带两个耳钉,再穿上一件黑色机车夹克,那就更咄咄逼人了。

神父威尔逊似乎是感到了一些敌意,他又一次露出他标志性的狡黠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拉着凯文的胳膊,和他说了句悄悄话,然后摊了摊手,对陈宇枫说:“亲爱的小伙子,愿神宽恕你。”

陈宇枫听了浑身不自在,他拉着凯文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径直走向威尔逊,直言:“威尔逊先生,希望你遵从你的职业道德,对凯文这样的人高抬贵手,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交情,但我看得出来,你阅人无数,如果不想接到检举信,就老实本分一点。”

说完了,他拉着凯文大踏步地走出教堂。

威尔逊杵在那里,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他对陈宇枫说的话感到一阵脊背发凉,竟然后怕起来,难道被他看出来,自己对凯文的一些心思,凯文会不会和他说早些年和自己的一些来往。他毫无防备的被这个20几岁的小伙子给一语戳穿,不觉冷汗直流,不敢再去反击什么,也许不回应就是自己最基本职业道德吧。

陈宇枫这一“拳”打的着实有些冒险,但是他笃定自己猜的没错,说的也没错,这个老家伙利用自己的职责和忏悔的特权,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懵懂无知的少年。

事后,他和凯文聊起来,这个威尔逊就是他当时在切尔西过得不如意的精神领袖,竟然对他实施了长达半年的精神控制和情感操纵,以至于凯文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依然信任他可以帮助自己获得解脱。

这个老色批还曾对他毛手毛脚,占了很多便宜。现在道来,才觉得自己可太纯真了,傻透了,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果这次说了什么,不知道会不会继续被控制。哦我的天,这就是陈宇枫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不过那个时候他父母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他,他似乎在那个老神父身上得到了一些类似“父爱”的东西,现在想想,他的胡茬真的令人恶心。

他看着比自己小7岁的陈宇枫,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厚重的安全感将他包围。他就这样勇敢且坚定地保护了自己,还惩治了恶人,这些话要让反应过来的人来说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而这种人还是会继续在这个神圣的岗位上给自己找些甜头来吃。

不久,保罗·威尔逊辞职和妻子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