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买来两份他要的限定面包,满心欢喜赶到他家的时候,他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高跟鞋。
当他看到沙发上一个穿着吊带睡裙几乎半luo的长发美女正坐在凯文腿上,双手缠绕着他的脖子与他热吻时,当场就呆住了。他手里精致的礼盒袋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咖啡撒了一地。
他杵在那,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惊讶的张了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感到浑身发抖,情绪几近崩溃,而那边闻声看过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凯文十分淡定地说:“回来了。”
看上去他们好像刚起床,还意犹未尽的蜻蜓点水,陈宇枫顿时大脑错乱,各种信号不停地冲进他脑子里。是故意让我看见这一幕,还是陪他共度春宵的还得是女人,他到底想怎样,耍我吗?
他的心好像被利器狠狠地戳中,愤怒、慌张、不安、彷徨,所有的坏情绪像刀片一样在他的心肺上狠狠地割,他只感觉血往上涌,干涸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愣了不知多久才微微张了张嘴,硬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落荒而逃。
英国的雨,下的该有多么的及时。小雨不用打伞,大雨打伞没用,陈宇枫跑出去的时候,天空都为他而哭泣,大雨将他埋没在英国的车水马龙之中,他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反正,他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有呼吸带来的阵阵疼痛在不停地告诉他,你还活着。
凯文在窗边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之中,他心痛无比。但他既然选择了这样,就得狠下心来,将他还给这光明的世界。
陈宇枫回到家,栽倒在床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凯文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跟他之前在酒吧与美女亲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气他他知道,他死缠烂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刚才,他们干柴烈火,意犹未尽,凯文那种眼神就是在告诉他,我不需要你。
他所谓的冷静就是这样?昨夜该是怎样的天雷勾地火,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家,或许吧,自己不在的时候或以前不认识他的时候,谁知道呢。他操控着一切,他对任何人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包括自己,那之前林林总总都是错爱?是不想继续了?还是要把他还给他父母?他能不能说明白,别弄这种伤人的事行不行。
陈宇枫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但他心里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凯文要退出了。他如此决绝,头也不回,将自己无情地推下无比寒冷的深渊,让自己绝望,不再有任何奢求。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睡了一觉,他太累了,心累大过于身累,当精神意志被摧毁的时候,是站不起来的,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面对他,面对生活。
这时,胡利安来电话了。
他摸索着手机,然后接起来,胡利安说:“ Fien ,恩佐来了,晚上来我家喝点。”
他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我不去了,你们喝吧。”
“不行,你必须来。”胡利安语气加重,他还从来没给陈宇枫下过命令。 “我们有话和你说,你要是不来,我们就去你家。”
“……”陈宇枫不解,胡利安和恩佐很久不见,两个人好不容易相聚,让他去掺和什么,再说他哪有心情,看他俩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是要把刀子再往深处捅一捅吗。
“晚上7点,等你!”
算了,他们可能不知道,去就去吧,在家一直躺着可能真的会难过死。
借酒浇愁,可喝他俩十个也喝不醉吧,真的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晚上,他去赴约。一进门,就被胡利安给抱住了,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难道胡利安知道了,凯文不要他了。
恩佐把胡利安拉开,然后拉着陈宇枫胳膊,对他说:“叫你给我看着点那个47号,你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