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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卫国公声音低了一瞬:“臣之前也曾在他手下吃过亏。”

“此人若是回到兰鞮,日后成长起来,必定是我大景劲敌!”

沈眠看得出来,卫国公有点欣赏这个兰鞮将领。

卫国公顿了顿,眼底划过一道狠意,抬手做了个手势:“若是不能为我大景所用,陛下还是将此人斩草除根,万不能叫他活着回兰鞮!”

沈眠:欣赏……欣赏死了。

他翻了翻剧情,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乌勒黑苏这个人名。

“既然如此,那等下用过膳,朕便去瞧瞧。”

沈眠靠在椅背上,捏了两把手边的毛球,语气带着点兴趣:“朕也有点好奇,能叫卫国公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沈眠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陆璋忽然抬眼,飞速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在沈眠看向他之前,再次垂下眼神,端起手边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沈眠:?

陆璋最近真的……让人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他嗅到了一点友谊崩塌的危险,猛地警惕起来。

*

听说皇帝要来,整个大理寺灯火通明。

地牢早已被收拾过,阿楚珲和乌勒黑苏分别被关在两个相连的牢房里,门边站着守卫的狱卒。

“陛下小心。”

钱公公提着灯,小心地跟在沈眠身边,生怕他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样子。

沈眠:钱公公时常给他一种,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牢里的阿楚珲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朝自己的副将哼笑了下:“喂,你猜,这是谁来了?”

“闭嘴!”

乌勒黑苏还没说话,一旁的狱卒已经呵斥出声。

阿楚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身材高大魁梧,又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此时脸色一变,身上的血气便如有实质地翻涌上来:他死死盯着眼前的狱卒,“呵,大景人——”

话音未落,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带着点笑意的反问:“大景人怎么了?”

沈眠披着白狐大氅,靴尖上沾着一点雪花,踱到阿楚珲的牢门前,踢了下牢门:“说来听听。”

阿楚珲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卫国公父子,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狱卒纷纷行礼问安。

阿楚珲脸色不屑。

大景的新帝,果然如同他们大王所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过长得倒是好看,这副样貌,不像皇帝,倒像是——

“放肆!”

见这人不但不拜,反而敢直视天子,钱公公立刻怒斥一声:“见到陛下还不跪拜?”

阿楚珲冷哼一声:“我只跪我们兰鞮的王,你一个阉人,也敢对本将军大呼小叫,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大王已经派人来大景谈判了。”

“大王给了你们多少?既然收了东西,还不赶紧把我放了!”

卫国公闻言,上前半步,结果沈眠却摆了摆手。

沈眠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这就是阿楚珲?”

卫国公点头:“正是。”

阿楚珲听见皇帝的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不错,本将军就是阿楚珲,我们大王……”

沈眠嘴角一勾:“卫国公说得不错——”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阿楚珲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一跃而起。

动作灵敏地丝毫不像是带着镣铐的犯人。

“09。”

沈眠看着身边侍卫戒备的神色,“想不想提前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