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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半点这种念头,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贾母听了王熙凤的赌咒发誓,冷笑地更加厉害,她眼皮抬起,宽容慈和再也不见,从那严肃地眼神中,能窥见执掌荣国府中馈数十年的当家夫人身影。

贾母的手在鸳鸯手背上拍了两下,鸳鸯立时停手,示意屋内服侍的丫鬟全部退下,随后将绑在屏风后后净虚拖了出来。

“呜呜呜。”堵着嘴的净虚呜呜咽咽,在喉咙里发出悲鸣,见着王熙凤后,好像见到救命稻草,跪着往王熙凤脚下扭过去,涕泪横流的脸沾上王熙凤的裤子,王熙凤更是一惊,忙将净虚踢开,殷勤笑道:“可是这老尼惹了老祖宗,您便将她交给我,保管让您出气。”

贾母眼沉沉地望着王熙凤:“琏儿媳妇,你是个聪明的,再这么装模作样,却没意思了,我既然绑了净虚,你觉着还能瞒过我吗?”

王熙凤犹自带着侥幸之心,她惨白着脸,勉强拉起嘴角,声音干涩:“老祖宗,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贾母上了年岁,又大惊大怒,没精力和王熙凤绕圈子,她将胤祺派人送来的那封信甩到地上,怒声呵斥:“这信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还不认。”

王熙凤露出难堪之色,她跪倒在地,抱着贾母的小腿:“老太太,官府判罪还得说个罪状,让犯人分辨一二,您这直接就给我定了罪,我却不服。”

气昏了头的贾母这才想起王熙凤不识字这一遭,她喘着气:“我只问你两件事,一是你可在外放印子钱,二是你可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头弄权?”

王熙凤只觉天旋地转,她在见着净虚的时候,便觉着张家事败,心头一早便盘算着要如何辩解,却没想到贾母就连她放印子钱也知晓,不知道是哪个烂嘴拔舌的东西,跑去老太太面前搬弄口舌,王熙凤暗自咒骂着。

脸上神色却变得苍白,她将老太太的腿抱得愈发的紧:“老太太您最是疼我,这事我也知不对,不过现在家中日子艰难,前头为了给娘娘修园子,花的钱更是海了去,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家的体面。”

贾母却并未打动,她声音冷地能冻出渣来:“这时候了,你还在找借口。”贾母痛心疾首:“这些年我不当家了,但家中光景也还是知晓的,库中还有前些年的积攒,怎地就到了揭不开锅地步。”

王熙凤哭得更加狼狈:“老祖宗,自娘娘成了贵妃,宫中公公便差人来了数趟,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又不敢轻易得罪了去,只怕娘娘在宫中受苦,每次不说多了,两三千两银子总是要花的。”

“更别说家中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娘儿们还好说,老爷们在外头,总不能缺了手,总不能将库中钱全用尽了,再满世界想着找银子,可不得提前想着。”

贾母脸上的皱纹更深,她深深叹了口气:“家中生计既已如此艰难,便让上上下下的人都勒紧裤腰带,就说我吩咐的,再也不许做出那等奢侈之事,让我见着了,立时便赶出去,你那些烫手的钱,可别再拿了。”

第78章 伴读

王熙凤哭诉的话,贾母并未全信,就她这沾上毛就比猴儿还精的人,说为了贾府全心全意奉献,丫鬟婆子的大牙都能笑掉,但这些事儿若未发生,王熙凤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睁眼说瞎话。

贾母久不管家,虽说隐约察觉到一些事情,却仍然沉浸在曾经的辉煌之中,确实是没有想到,贾贾居然到了如厮地步。

王熙凤觑着贾母脸色,暗暗想着,如今的贾府,说是让她当家,但掣肘并不少,莫说她那拎不清地正经婆婆邢夫人,就是她的姑母王夫人,也是她头上的一道紧箍咒。

这事已经闹了出来,反正左右都要被责骂,索性趁着这机会,将那些烦人的事儿解决了,免得白白受了这番气。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