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的话,默了默道:“康和与户房那头的攥典倒是有来往,我回去同他说一声来看。”
姚远道:“行,我这头也再寻些路子。”
说谈罢了获得开设武馆许可的几桩事,范景才家去。
康和且忙着家里的另外几桩生意,他倒也不是就忙得抽不开身不能与范景前去同谈武馆的事了,只他想着总也要放放手,便教范景自前去过一遍这些事宜。
范景回来,再将与姚远说谈的事说了一遍与他听。
两人这便又备了些礼,前去走了一趟许攥典的门路。
“咱这县公老爷最是信重他那位师爷,若是他点了头,这事情就成了七成。只若要想走他的门路,且还需得出点儿血才办得了。”
许攥典正是与范家亲热的时候,范景跟康和来央,无有不应的:“你俩要走他的门路,我且能与你们引荐一回。”
康和早晓得了如今这位师爷是个爱吃礼的,左右都是要从他眼皮子底下过,不打通这一关节,只怕难成事,不妨就干脆走他的门路,反还少些麻烦事。
于是他便托了许攥典走一趟。
过了两三日的时间,许攥典便有了消息,同康和范景道,这师爷要一百贯,事情也便就妥了。
得了价,自也没忙着定下,范景前去说与了姚远听。
姚远笑说道:“到底还是大哥哥与哥夫这头的门路好,我这些日子且也去另寻了门路,与我报得价格却是这个数。”
他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二的数。
也便是说跟姚远要的价格是一百二十贯钱。
“这些个黑心的,只怕那师爷要的不过是百八十贯的钱,他且在中间要价咧。”
范景眉心动了动,却也不晓得许攥典是否也从中赚了个差价,但托人办事,就是晓得了这般,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单如此,事后,还得使礼物和钱财相谢才成。
若换做从前,范景且不会干这吃亏事,可这些年同康和生活了许久,自晓得了许多人情事,旁的都不那般要紧,重要的且还是办成自己的事。
再者,两厢比较,许攥典确也可靠些。
商量下来,同出些钱,便走了许攥典这头的路子。
再这之前,又拜访了几位廪生,听得范家的名号,大多都肯给面子,应下联保。
与之送银子的事,廪生心头多也是乐意的,只不过纯粹的农商户,尤其是商贾前来请,人舍不下脸面,容易教旁的读书人说失风骨,一身铜臭味。
可这前来请的是农耕供读的人家,且还有功名,那便是文人相惜,得了台阶,多还是乐得下的。
有了廪生作保,一杆文书齐备,使了银子倒当真好办事,没出五日,就在官府备下了案,得了开办许可。
接着,那便是武馆的筹办了。
武馆的地址就选定在紧挨着镖行的位置,这处一早就教姚远给买了下来,便是为着有朝一日好使。
武馆与学塾一般,同是教学处所,一样得有夫子、先生,只是武馆的夫子唤做教习而已。
教习姚远已经安排好,他作为一个镖头,自是要参与一二教学的,外在镖行中另还拨了两个镖头前来作为教习,又从山寺请得武生两名,外在就是范景了。
再又是一项重头,设置学班。
此番学班与旁的武馆没甚么差异,分作三级。
头一级,教授训练些基础功夫,练体能,好比是桩功这般;
二级学班,打牢基础后,便学习武器使用;
三级学班,进行实战的训练,真刀实枪的演练。
这一块儿由着姚远全数负责,倒是不肖范景费心,可他却也并非无事可做,而是专门负责武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