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多数要的都是三斤五斤。
不单如此,家里头产的蜂蜜,香油,贵料,往前问买的人且伶仃得很,多是靠着万贾人秋月里头来采买香料,康和再卖些这贵价的香油和蜂蜜由他带出去外头更繁荣的地方买卖。
这两年上来,自城里这些生意都好起来了,倒是不肖全然靠着万贾人那处挣钱。
只也正如骆大郎所言,买的客多了,卖的老板也跟着多起来。
香料那块儿生意且不说,是康和跟范景经营了多年才一点点做出来的,寻常人便是眼馋想效仿,三两年间也不得成果。
但卖猪肉却容易些,光是他们那坊间,这般铺子也新开了三间,前阵儿倒是有一间开不动歇了业,可即便这般,却也还有两间,外在原本算上他们家,以及巷子里原本就有的,拢共开起了五间猪肉铺子。
这生意如何有不受影响的呢,便是口碑再好,客也会前去买个新鲜。
骆大郎听得旁的行当也是这般,咂舌道:“瞧不光是我这文作难,你那头也不轻松。”
“好是我二弟有些功名在身上,为我减免了些税款,否则这生意更是难做,大福前程广大,想用不得多久也能与你分担些。”
康和笑道:“虽不晓他将来究竟如何,倒如你说的,到底是多了一重指望,只不晓得哪日指望成真,如今也便绷紧了自把生意好生给盘着。”
骆大郎深有同感,他道:“我这厢也花了大价钱去弄了一套活字印刷,想着后头再接人印刷书籍的活儿,也算多一桩生意。”
康和点头称是,只这生意到底算不得独家,想赚轻松钱也一样难,至多说赚些辛苦钱。
他也晓得骆大郎不容易,一大家子的人,大抵还是靠着他经营生意给养着。
骆童生虽也教书,可收入微薄;骆川宜呢,秀才功名,虽有一份儿朝廷的月钱领,可他自个儿也还在读书。
两个读书人日子过得像模像样,没有骆大郎补贴,哪有那般体面。
县城里可有得是那般穷酸读书人,便是家中既没有赚钱的父辈,也没有经营生意的兄弟,自又清正不去钻营,日子难免过得清苦。
有的还不如乡里多几亩田地的农户过得舒坦。
一家子人要过得滋润,光靠着一个人拔尖儿那哪里行,旁的不成器,拔尖儿的也一样给拖垮了去。
走时,康和便留下了买纸墨的钱,骆大郎却不收,两厢又与那逢年过节一般一推一让的掰扯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把银子给出去。
康和想着回去与骆家送些新鲜的瓜菜鲜肉去就是,也不教人总白吃亏。
回去家里,康和与范景说了一番今朝和骆大郎的谈话。
“现下生意是都不如以前好做了,客多相竞的人也多,价格仗一打,利润就得减。这当头上,只能各想法儿了。”
家里的两间铺子,康和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多的新花样了,他琢磨着只能另谋些出路。
“我听得包三哥那表妹夫,就是先前与咱们介绍宅子那个许攥典,与咱透了些消息出来,说是城里人口增多,县城没准儿是要往外头拓建。”
打大福中了童生,那许攥典便视了范家是亲近人,时常家里有事都要喊康和范景过去吃酒,康和也请了许攥典两回。
“这事要是真的,一旦拓建开,总有新屋,新铺,咱们置买些下来,往后收着租子,自用都好使啊。只要碰这些产业,头条还得是要有银子才成。”
康和拨了拨算盘,将家里的交子银票取出来清点了一番,如今手头上且还不足两千贯。
范景瞅了一眼,道:“那县公在任不足两年,肯在任间办这事?他走时定办不完,会乐意教下一位捡功劳?”
“确实也不错,我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