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碗端到范景面前时,香气把肚儿里的馋虫都给勾到了嗓子眼儿。
范景瞧着卖相,觉着不比县里面摊子上的差。
吹开葱子吃了口汤,又觉着康和扯了慌,他定当是会灶的。
范家吃面的时候也不少,可炖骨头来做高汤索饼的时候还真没有过。
做素索饼吃,也是吃得一家子很美了。
两人伴着外头鬼叫般的风声,守在紧紧关好的木屋里舒坦吃了一大碗面,将面汤都喝了干净。
吃罢饭,今儿不必换药,康和与范景打了桶热水与他泡脚。
脚泡得发红的范景擦了脚便上了床。
以前他许还会出去在近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好运气碰到夜间出没的野物,可如今动不得弓,他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不知是伤了胳膊人确实爱眠些,还是如何,范景躺在床上没多时呼吸便平稳了。
睡梦中只觉得格外暖和,帘子外有一团温黄的火光,亮了许久。
康和没着急睡下,去把砍回来的竹子起做了竹条。
灶膛里陆续又添了六七回木头,方才熄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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