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差点掐断自己脖子的时候,她真的被吓到了。
蚩双流打开花洒,帮她冲洗身上的泡沫:“本来没有生气,但你一直瞒着我不说,我才开始生气的。”
他语气冷静:“我不喜欢你瞒着我和其他人有秘密,更不喜欢你觉得我会拒绝你,最不喜欢这件事燕寻青知道,而我却不知道。”
之前的蚩双流生气总有股要毁灭世界的恐怖感,现在则更像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小情调——虽然他调情的方式很特别。
说完之后,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润。
沈润一向迟钝的神经终于工作起来,立刻指天为誓:“我可没想瞒着你啊,我是想做个PPT跟你把前因后果阐述一下,结果PPT还没做出来你就生气了!”
蚩双流:“”
她换上睡衣打开电脑,把做了一半的PPT调出来给他看:“我没打算直接答应对方,我是想先回来征求你的意见。”
蚩双流发现自己解锁了一些年轻男性特有的恶趣味,忍不住逗弄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我拒绝戴上这只项圈呢?”
沈润对此也早有预料,脸上倒是没有被拒绝的不快,也没有再试图说服她。
她一摊手:“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咱俩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猫着,要不会海里,要么去南北极沙漠。”
那只项圈不光对蚩双流的力量有一定的限制,甚至对他还有一定的监察作用,她能理解他的想法,也为此思考了预想方案:“要不咱们去亚马逊丛林吧,那边儿物产丰富,听说还有不少原始部落,感觉也不会无聊”
没等她说完,蚩双流已经开口:“我愿意。”
沈润愣了一下,话还没转弯,他就已经若无其事地道:“我愿意戴上那只项圈,接受那些人的观察和检测。”
他知道她心里一直对之前的事儿存有阴影,不管面前摆着的是枷锁还是樊笼,只要能让她感到安心,他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束缚,为她克制本能。
这会儿轮到沈润沉默了,她半天没吭声,过了会儿才重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咱们去别的地方生活也行。”
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我并不全是为了你,我也习惯了在这里生活,既然决定
了留在这儿,一定程度上的妥协我可以接受。”
这当然不是真话,如果是在之前,蚩双流一定会趁机强调自己的付出,利用她过高的道德水准加深她的愧疚感,以便于自己能够在这段感情中占据高位,甚至可以趁机对她为所欲为。
但现在,他只希望她高兴。
他顿了下,又克制不住地露出一点欲念:“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可你再亲我一下。”
沈润没有丝毫犹豫,仰起头亲了他一下,蚩双流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亲吻。
就这么黏黏糊糊地亲了会儿,蚩双流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一脸诚恳地道:“再次强调,其实你真的来引诱我,我也不介意的。”
他甚至找到了一点乐趣,兴致勃勃地询问:“你问问他们,还需要给我身上戴其他东西吗?比如手铐脚镣或者牵引绳之类的,然后你可以假装引诱我,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去浴室洗澡,你走进我的浴缸”
沈润一脚踹断了他正在兴头上的意淫。
等蚩双流彻底消停之后,沈润又想起一件事,心里打了个突,紧张地追问:“除了偷听我和燕将军说话,你额你没干别的吧?”
她这是担心燕寻青,这位大兄弟可是骑脸对蚩双流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包括但不限于把他比作家暴男,说他大龄老光棍,没学历没工作,情绪还极其不稳定。
燕寻青的那些话她听了都想给他几脚,蚩双流要知道了不得当场给他挫骨扬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