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要对你好脾气,你是不是疯……我才是疯了。”
话落一半,他莫名想起尤剪的警告,临时改成自己。
他们的姿势不知不觉变成了面对面,尤剪的食指刚按在路与舟腰腹前,后者猛地呼吸一顿。
“我折磨你?”尤剪扯了一下路与舟左腿处的腿环,带着一声被刻意遏制的闷哼声:“那你有反应干什么呢?”
流落在空气中的都是戏谑的笑意:“贱?”
像他这样的少爷,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耻辱,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所以此时听见,才觉得如此无法忍受。
路与舟脸色突变,死死盯着对面,五脏六腑都好像烧了起来,无数次手掌攥起,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他哪里知道,从尤剪进来开始,空气中弥漫的全是消劲的喷洒剂。
他眼睁睁看着尤剪将腿环处彻底锁住,而后,在他狰狞的目光中,尤剪将唯一能够开锁的钥匙扔进了卫生间马桶里。
哗啦一声,冲得一干二净。
“我很喜欢你。”尤剪凑到他的耳边说:“记得想我。”
想你麻痹。
路与舟骂骂咧咧,再度陷入黑暗。
*
尤剪走时清除了房间里自己所有能够留下的痕迹,他只是吓唬路与舟而已,什么安保系统他连动都没动,只不过他来得刚好,刚好是路与舟把人都撵走的时间。
他看了眼时间。
45分钟,不多不少。
从路口走出来时路过超市,他买了一瓶白酒,打火机在他手中按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他的余光扫到身后一片阴影,半晌,独自往胡同里走去。
自重生以后,尤剪的耳畔处不时响起闷顿遥远的声音,像是半夜楼上在念叨大悲咒似的。
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有时耳朵捕捉到的,拼凑在一起组成——你不能这样做。
尤剪只觉得好笑。
这话不对犯错的人说,反而要求起他来。
他在一块偏远处站停,一片废弃的施工工地,尤剪按了按脖子,静静看向前方,直到察觉到手腕处出现明显的阻隔触碰感。
视线里,一团黑红色的,每一条都像是蛇身的鳞片触手钩住他的手指,让他难以行动。
一寸一寸的剧烈疼痛从头顶泛出,像是在有刀子不停地磨着他的全部肌肤。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下,让你重生,不是让你害人的,做任何违反规则的事情你都将受到惩罚】
可尤剪没对这种明显的灵异事件出现任何波澜:“我害谁了?”
【路与舟、沈林玉……】
眼看它要把所有主角名都念一遍,尤剪不耐烦道:“我都没打他们,你瞎吗?我在哪害的,又在什么时间?”
【规则判定不仅仅包括身体伤害,也包括心理……】
尤剪打断了它:“我凭什么听你。”
他现在经历的痛楚不亚于在油锅里从头到尾涮一遍,可除了身体自发出现的冷汗,尤剪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远处的声音变重了些。
【我给予你重生,让你重活一遍,不求你感谢,但绝不是让你重蹈覆辙】
pua谁呢?还它给的重生,哪个不长眼的看出他想活下来,自作多情还让别人买单,恶心的玩意。
身上的黑影越缠越多,带着黏湿冰冷的海藻味道,给人却是阵阵的灼烧疼痛。
尤剪缓缓开口:“我承认,我恶劣,我坏种,我卑鄙,我脾气差,那是我自己的选择,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判。”
“我犯错就来惩罚我,那些人呢,他们凭什么事不关己,活得自在。”
“你打着拯救我的名义恶心我,谁要你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