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的药涂上。
“这得多疼啊,太后也太刻薄了。”
凉丝丝的药缓解了膝盖上炙热的痛,存玉舒服地向后仰倒在迎枕上,不甚在乎地说:
“不过跪一会儿,她现在也只能做到这种事情了。”
说着说着,存玉还笑了出来,对于太后这样高傲的人来说,发怒本来就是无能无力的表现,她越生气,越无力,越能证明她其实已经看到自己的末路了,只是还不肯认命而已。
知云轻轻给她涂药,白她一眼:“有什么好开心的,伤在膝盖上,你之后半月都别想好好走路了。”
存玉抿嘴看着她浅笑。
太后大概非常害怕捏着她死穴的存玉,回应的速度很快。
第二天早上,宫里就传出了太后娘娘给先帝和陛下祈福用指尖血抄写了整册《心经》供奉在佛前,并且由于太过劳累晕了过去。
殿里宫女急急找来太医看诊时,太后才悠悠转醒,并且对着众人剖白道:“我情愿堕入阿鼻地狱,只愿吾夫安息,吾儿康泰,天下平顺无恙。”
赶来的皇帝听到太后真诚的话语,当场跪在太后塌前泣如雨下,寿康宫里母子一片和乐。
同时民间不知从哪里开始,渐渐有人盛传起皇帝对太后的孝心来。
仿佛一天之间,关于皇帝不孝的谣言不攻自破。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皇陵那边,望陵塔的修葺日以继夜地进行着。
半个月过去,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为了在明年正月祭祖前修好望陵塔,工部基本没什么休息的时候。
知云也忙,各种原料都要找人买,其中不乏在天南海北的客商,为了早日准备好所有的材料,知云只能抓紧时间和各路商人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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