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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 风里话 140205 字 9天前

不语,只觉不好。然这日御史台尚且无人说话。

未几随着朝政的讨论,多来也都静了神。

唯有苏彦,一颗心始终突突猛跳。不知是在担忧这日于众目睽睽下如此亲密举措会累她声名受损,还是担忧她不曾病愈的身体熬不住在此久坐,中途齐若明还来此侍过一次药。

而朝臣往来讨论的,皆是边境事。

如何继续调兵援助汉中战场为第一要事,是否同意东齐的联盟两国交好为第二要事。

早朝进行了一个半时辰,最后定下从陇西和魏兴两处增兵汉中,苏家军负责后勤;至于同东齐的联盟暂缓,容后商议。

殿上女帝论起“东齐”二字,眉宇间闪过一丝蔑视。

她不喜欢墙头草。

只是一下除不去,论之无意,她便也不想浪费精力。左右师父为她得了半张精钢坞的秘方,而她又得一个善炼钢铁的好手,来日方长。

苏彦这日没怎么开口,所论政务同他前头领群臣闭于禁中商讨的基本一致。故而纵是他心神稍散了些,也没什么。

而他散去的一半心神,原是发现了座上少女,这半日间好像没怎么咳嗽,精神也不错。

散朝后,江见月在宣室殿留了一会,苏彦批复她昨日的课业,没有多言,只道“甚好”。

少女挑眉,乖顺道,“那朕回后廷了,师父晚上见。”

她说这话时,黄门正领着齐若明过来。

苏彦传的齐若明,便嗯了一声,跪送君王。

他每七日看一回江见月的脉案,以观她病情。

这会齐若明正翻着脉案回禀,“陛下右寸肺脉原呈洪大脉象,乃受邪或受寒后气往上冲导致急咳,为痰湿重。如今脉象逐渐呈浮短涩,是肺部的正常脉。只是因夜中气冷湿寒,方不自觉咳嗽,白日里自好许多。从月初开始,白天便不怎么咳了,气血也养回些。”

说着,将脉案奉上去,给苏彦看后头的心脉,脾脉等六脏根基脉。

“就是说陛下恢复得还不错?”苏彦这晚没有睡好,早朝又心神时松时紧,这会神色有些疲惫,但闻齐若明这话,仍旧欢喜,嗓音中多出两分明快。

“是的!”齐若明回道,“陛下调养得什好,去岁余毒都清干净了。这次病症原就是因重压难负、殚精竭虑被生生熬出来的。眼下丞相回来主持大局,陛下宽了心,放松了精神,自然事半功倍。”

想了想又道,“其实就是臣前头说的病理,情志不舒以及气机郁结会引起的一系列病证,从而使病症外化,伤及脏腑。那么倒过来也是一样的,陛下情志纾解,郁气散化,病症自然也好了。”

这个病理,苏彦原不止头一回听到。

当年将将收养江见月,请医问药给她治了一年多,诸医官便说她因长久惶恐受惊,累下了病根,心绪激化导致躯体受损,若是早些治疗或者少些流离,也不至于积下这样的病。

苏彦颔首,心道这厢留宿中央官署是对的,且让她好好安心养病。

这样一想,他怔了怔,忽想起少女方才离去前道了一句“晚上见”。

带着说不清的暧昧。

一墙之隔,实在太近了。

他深吸了口气,合上按脉,原想让齐若明组织一次会诊,然想了想还是压了下来,只转过话头道,“你给本相开一些安神汤药吧。”

齐若明蹙眉,观苏彦面色,遂恭敬道,“容下官给苏相切个脉!”

“不必了,只是近来少眠,就寻常安神汤便可。”苏彦不想被切脉,敷衍道。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江见月都宿在丞相上值的寝阁中。而苏彦便一直留宿御史大夫的寝阁。近一个月里,都是如此。

只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