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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林澄靠着椅背,睁眼发了会儿呆。

神乐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人。

片刻后, 林澄脑袋一垂。

他把头歪到一边, 阖眸睡了。

神乐饶有兴趣地托起脸。

这家伙, 明知怪谈与“梦”有关,还敢继续入眠……

他还是第一个抵达这里的人,选到了最好的位置, 却又在中途离开,很晚才回来。

坐前排, 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股资深的通灵者都能感受到的不祥气息,直面诡物的注视。

除了林寄雪,没人愿意的。

这种人, 可不多见。

要么是太过松弛,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自信。

自己不会因此而死的自信。

这两者并不冲突。

神乐重新把视线投向前门。

距离最后的时限,还有十五分钟。

会堂还未填满,前五排都是座位,而门口还在不停地来人,陆陆续续往里面闯。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晚到的人,全部都是第一次被卷进怪谈中的新人。

新的通灵者。

他们个个神态紧张,气喘吁吁,一点也没有做好准备的样子,问题也很多,会尽量找到有人的地方再坐。

再后面来的人,看着已然坐满的后排,面对着剩余的空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犹疑着掰开椅子。

十点二十分。

一阵阴风乍然从前门拂过。

只听重重一声“咚”响,一个还没来得及闯入会堂之人被生生截断!

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慌的笑容,似是庆幸着自己的踩点抵达。

尸体的半身摔进会堂之中,而前后两侧的大门,骤然关闭!

演讲台上的麦克风发出尖锐嗡鸣——

鲜艳的红从门的缝隙中流了进来,凝聚成泊,渗进会堂的松木地面之中。

将所有没能及时抵达的人拒之门外。

血腥气浓郁得如此突兀,前排的人直面着这些,捂紧了嘴,有人想象到自己经历这些的场景,没忍住发出抽噎。

连惨叫都听不见,只有不断往里流淌的血液,宣告着外界无声的死亡。

林澄睁开眼睛。

他缓缓直起了身体,眉眼惺忪,望向中间演讲台的位置,微微蹙了下眉。

神乐注意到了这点变化,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

林澄:“演讲台,那里有东西。”

神乐看过去。

演讲台背后的投影屏一片空白,台上,只有一个麦克风插在那里,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

神乐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林澄补充道:“是个小孩。”

果不其然——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麦克风无人自响,带着“滋滋”的电流声,一个非常稚嫩的,孩子气的声音,在整个会堂之中回荡。

“喂喂,喂喂喂?”

“都听得见吗?”

“喂喂?”

坐在前排的新人瞬间紧张起来,整齐划一地抬头,看向那只忽然发出声音的麦克风,窃窃私语。

虽然在现在的大环境下,他们已经对怪谈有了一定的了解,可终究是第一回亲身经历这种事,难免沁出一身冷汗。

“如果大家都听见了,那我就开始了啊。”

这样的语气,与其说是正经演讲,倒不如说是一个孩子偷了大人的演讲稿。

在那里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可现场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会堂前门还未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