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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往外拉。

上了锁,没拉动。

路白月问他:“你觉得,怪谈为什么要创造这些过往的影子?”

“没意识到的时候还好,一旦意识到了,这些人,很容易暴露。”

范意摸出那把银色的钥匙,边开抽屉边说:“他们是观众。”

路白月:“依据呢?”

范意:“校庆表演,表演给哪些人看?”

“通灵者是参与者。”

“而观众,除了老师、领导,回校的校友外,当然还包括了这些没有参与表演的同学。”

“怪谈里的一切,都有迹可循,观众也是。”

“规则不可全部相信,接触观众的途径不止彩排,它们就藏在我们之中,只是需要……我们自己发现。”

如果不是这里出现了叶玫的东西,范意还不一定能够这么早就察觉到这点。

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注定。

他低下头。

银色钥匙严丝合缝地卡进锁孔里,抽屉打开了。

抽屉没发没法全部拉开,但能看到里边十分干净,杂物都收拾走了,空空的。

和叶玫的书桌床榻一样,一目了然的样子。

范意顿了会儿,随即把手伸到视线无法看清的最里头,在死角里,摸到抽屉的顶部,贴着一份薄薄的纸状物。

他把东西摘下来,才发现那是一只信封。

信封上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收件人,封口处草草一折,贴了张黏性不强的幼稚贴纸粘住,轻轻一拨就能拆开。

范意把信封里边的白纸拿了出来。

上边是叶玫的字迹,只写了两行字。

【Witchs Blessing,最先停下舞步者将成为第一个祭品。】

【Ape Dream,人能够在清醒梦中制止自己的死亡吗?】

范意给信纸拍了张照,发送到他们的小群里。

早上神乐刚拉的。

“是什么?”盛安桐看不见,问。

“线索,”路白月低头看消息,手指将图片放大,回答,“一个是女巫的祝福,一个是猿梦。”

盛安桐问:“猿梦听过,女巫的祝福是?”

路白月:“诡物图鉴001号,女巫的祝福。”

“是连我们诡物都避之不及的东西,称之为世界上最毒的诅咒也不为过。”

路白月解释:“痛苦、绝望、死亡,皆是女巫降下的恩赐;折磨、苦难、别离,都是女巫回应祈祷者的遗音。”

“承担女巫的祝福者,终将在血色的天空破碎之时,被刺穿咽喉,剥下人衣,遭遇狩猎。”

范意听着,没有做声。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无意识地走了下神,眸光有些涣散。

……又要来了。

在其他人注意到前,他又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模样看上去正常一些。

他弄出动作,让自己的精力集中在一个点上,慢吞吞地把信纸叠好,重新装回信封之中。

“女巫的诅咒,”范意艰难道,“它出现在这里,不是好事。”

路白月问:“你有想法?”

“嗯。”

范意开口:“我觉得,这个地方,和通灵古店有关。”

他尽量维持着意识的清醒,让自己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想不到除了它们之外,还有哪些诡物能接触到女巫的祝福。”

“包括我刚刚在天台看到过的纸壳,上边画着诡异的圆,都明显是通灵古店的手笔。”

说这话时,他忽而抬头,朝外边看了一眼。

“怎么了?”路白月问。

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