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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盛青禾的死。

因为他要盛青禾帮他追一下气球。

他之前忘记了。

谢桐隐去了他脑海中关于诡物的记忆。不久之前,小米的诅咒刺进眼瞳,吃掉了谢桐留下的诅咒……他又想起来了。

原来是算计。

他家里活该被人报复。

“怎么样?”

他似乎听到路白月在他耳边呢喃。

“要疯一些吗,要燃烧吗?”

“这样的命数不是你的错,是你父母作了孽,报应到了你身上。”

“我知道你爱他们,所以,我不会要求你去恨去讨厌。”

“不如……陪我完成终场演出吧。”

“让真正该死的人陪葬。”

话音落下之后,世界寂静无声。

暗潮在缄默,死亡的气息开始蜿蜒流淌,各怀心思的通灵者们齐聚于此,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月亮”。

“可是观众却说,他看见雪花落进荒田,细细密密的像灰,肮脏的雪水融进土壤,冻死了才生的幼芽。”

范意的手里捏着五子棋的黑子,在塑料棋盘上落下,堵住了白子的路。

叶玫用指节抵着下巴,又落下一子。

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作为观众,叶玫旁观半天,实在觉得无趣,于是特地从屋里找出了一盒围棋,要范意陪他消遣。

正好,终场开始之前,范意也不想再继续干看。

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悄悄换成傀儡。

现在还是第一局,他们继续。

棋盘黑的白的交错了大片,迟迟不能结束。

黑子再次截住了白子要连成五子的最后一步。

两人边下边聊天。

“你不想赢吗?”叶玫往楼底瞅一眼,问范意,“一直在专注堵我,走哪堵哪。”

使计也没用,会被范意看穿。

“说不定呢,”范意也往楼底瞅一眼,回答道,“也许我堵着堵着,就赢了?”

叶玫笑了:“真的假的啊?”

“我俩这局还能结束吗?”

范意继续堵,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楼底的某个人身上。

“说不定呢?”

他在一心二用。

楼底的舞台边缘,谢桐心中正盘算着某个狠绝偏激的计划,听到烟火停歇,忽然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与人群中往此处眺望的路白月遥遥对视。

路白月摘掉面具。

他开口,没发出声音:“好久不见。”

“演员。”

谢桐吸了口气。

几年以前,他曾经试探过路白月,他的代号为什么要取作“极光”。

路白月敷衍回答:“因为好听,好看。”

是吗。

太阳风碰撞磁场,在冰冷的极地折射出绚丽的光辉。

“可惜我不是太阳,只能发出微弱渺小的挣扎,让我的声音传遍这怪谈的小小一隅。”

但看到极光的人可以。

他们会向旁人描述,那是多美丽盛大的光景。

看似有很多种选择。

实际只有一条道路可走。

便是你死我活。

第180章 White moon 23

“开始了。”

棋盘上, 范意落下他的最后一颗黑子,完完全全地构成了死局。

他把椅子往后一推,在阳台上划出“刺啦”的声响。

棋局已死, 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叶玫干脆把棋子棋盘都收了, 晚范意一步起身,到栏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