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察觉到了范意的小心思。
也许范意要他做攻略,只是纯粹地希望他不要再总想着怪谈的事儿了。
叶玫闷着声笑,关掉了房间里的台灯。
范意和叶玫总共在B市待了三天,把这附近大大小小的景区挨个转上了一遍。
随后二人南下前往C市,乘船游湖,买了不少当地的特色小吃。
接着两人继续往南,来到S市,打卡那里最著名的主题乐园。
没有目的,想去哪去哪,就像范意说的,走就是了。
两人中途还回过一趟Z市,到店里看了看。
近期通灵古店没有什么必须要接的新委托,营业的事宜,也交给来帮忙的南晓雨办好。
叶玫检查过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心安理得地继续外出,到H市吃烧烤去了。
放松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一年里最炎热的季节。
晴天,灼热的烈阳炙烤大地,哪里都是烫的,出门没多久便会流汗,热得难受。
阴天更是加倍,压抑的空气,把闷热都捂在潮湿的水汽里,呼吸也跟着沉重,跟叶玫贴贴都不好使。
范意渐渐懒得出门,最后跑到避暑大城N市看完草原,终于决定打道回府。好好歇上两天,开门营业。
好歹店里有空调。
叶玫本来想买机票,回去要快上许多,当晚就可以到。
但范意偏不,他非要坐那整整25小时的车程。
理由是飞机上不可以接打电话。
叶玫觉得这理由有些怪异,却也没说范意什么。毕竟他们不缺这点时间。
拖着寥寥的行李,两人坐上了N市前往Z市的绿皮火车。
他们买的票是软卧,二人间包间,两张床在一侧,上下铺。
范意躺上,叶玫睡下。
范意爬梯子上去,趴在床榻上,顺带逛了下许久没去看过的论坛,划拉着后台的私信。
有数条来自一个月前的消息。
算算时间,接收日期正好是范意离开A市的第二天。
“什么委托?”
范意翻完消息,心里头直犯嘀咕。他把脑袋探向下铺,递出手机画面,展示给叶玫看:
“老板你瞧,上个月的记录,好几个人后台私信我,问我接不接A市的委托。”
叶玫抬头:“A市?钓鱼的吧?”
范意:“我也觉得。”
“镜子里的你、影子、不存在的人。我说,差不多得了,A市哪来这么多怪谈,还在同一时间复苏。”
“一看就是范临小号,来试探我的。”
叶玫拆开牛肉干的包装,把吃的放在嘴里咬:“怎么,你还没给咱哥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没有,不想放。”
范意也要了包牛肉干,带到上铺去啃:“再说,你不也没放他出来吗?”
叶玫:“你拿我手机拉黑的,你说呢?”
范意理直气壮:“嗯,没我的允许不许解除。”
叶玫笑了:“一个多月了,还记仇呢?”
范意承认道:“我就是记仇,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早不烦晚不烦,非得在我睡的时候打那么多通电话过来,还是凌晨三点,不拉黑他拉黑谁。”
“我可不想在玩的时候应付范临的狂轰滥炸。”
一个月前。
范临多次尝试联系范意无果,一句话也说不上,在换了几个小号以及拜托旁人拨打均被识破后,半夜越想越气。
他睡到一半,忽然一骨碌爬起来,转而给叶玫拨去电话,准备讨个说法。
结果范临还是忘了,他俩已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