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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我谈论事实?”

她对怪谈里遇见的陌生人一向没有感情, 就算合作过, 离开后, 也是一拍两散。

这次情况特殊,是因为南诗情的事情,可以姑且不论。

其他时候, 她向来不惮于揣测别人的生死。

“都先少说两句。”六号出声劝架。

她大抵把范意的话听进了心里,暂时压住南晓雨和八号后, 给众人指道:“看看羊皮纸吧,它又出现了。”

经她提醒,哪怕是心怀不忿的八号, 也不满地偏头看了过去。

羊皮纸在空中,窸窣显示文字。

【正在清点人数……】

常规流程。

【截至目前剩余玩家数:七人。】

“什么?”

集合地的座位空了四个,现在留在这里的,应当有九人才是。

经过上午那一遭,他们已然确信“林寄雪”是镜中人,排除掉已经“死去”的二号,镜中人本该只剩一个。

也就是说,短短一段时间内,他们之中竟然又多了一个镜中人?

在人数不多的情况下,能够怀疑的范围立刻被缩得很小,猜忌在心中滋生,然而人命攸关,不可能说怀疑就确定,会在人与人之间反复犹豫辗转。

于是羊皮纸接下来的字迹,众人看得心不在焉。

【下面公布未到场者的身份牌。】

【二号:月亮。】

【三号:太阳。】

【四号:空白。】

【九号:星光。】

四种牌面都齐了。

羊皮纸在其他人读完内容后,把东西擦去,开始窸窣书写新的东西。

这次它书写得不快,一楼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们知道,又该到自证的时间了。

十二号默默举手,出声说:“我一直跟十号和十一号待在一起。”

他问了:“刚刚有谁是自己行动的吗?”

南晓雨回答:“我。”

叶玫在楼底给范意涂药,她就先自行上楼探索了。途中也和十号三人组相遇过,但独自的时间居多,并不能说明什么。

六号也是一个人行动。

“我基本在二楼活动,”六号说,“一号和七号就坐在一楼,能看见我偶尔在走廊往来。”

然而落单的时候依然占大多数,还是不能证明什么。

十三号小声:“我在房间里,一个人。”

说完他就把脑袋闷了回去。

八号说:“我跟九号一起。”

被心愿放过狠话后,八号不敢再一个人行动。

正好九号也不想再躲进屋中,要找人抱团。于是九号主动找八号商量了一下,跟在他后面。

哪怕八号骂他“没用”,他也忍了。

“所以九号呢?”六号问他。

“谁知道,”八号嗤了一声,“我后面到一个游戏室里头找东西,那九号不敢进来,我就让他在外头等着。”

“结果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懒得管他。”

连集合也没有来。

“哦,”范意听完这话,趁题发挥,给人泼脏水,“这么一说,你就是那个最后和九号待在一起的人嘛。”

“他没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

八号立刻道:“你有病吧,你在说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不知为何,八号的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隐约的预感——最好不要招惹现在的范意。

他身上的气质似乎变了,可又似乎还是那个仗着七号撑腰,顽劣又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