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办法，让她成为练习生。

既保证了她短期内不会被别家挖走给自家树敌，又给予了她今后出道的可能。

不得不说，这算盘珠子打得都崩到她脸上来了。

“抱歉，社长nin，我还是不想成为YG练习生。”金娜娜礼貌地拒绝道，并没有错过对方收敛后的肃容。

“为什么？”杨贤硕不理解，照她这个岁数，来韩国大多数都是为了追星，她来YG，不也是因为GD吗？

“我，虽然说并不反对至龙恋爱，但素人和明星带来的影响还是不一样的，知道吧？”

如果被爆出来明星和助理的绯闻，再怎么样，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明里暗里的警告之意着实有点把金娜娜绕晕，她不明白这又关权至龙恋爱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社长您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完全没有想成为练习生或者偶像的想法。我来这完全就是来赚生活费的。”不卑不亢的态度似乎并没有缓和空间内骤然下降的氛围。

“而且我如果有成为偶像或者演员的想法，我在中华就能实现。来韩国完全是因为学校的交换生项目。”

闻言，杨贤硕脸上敷衍的笑容也不再维持住，嘴角崩成一条直线，双眼将她来回打量，似乎在考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你家里很缺钱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家里是不缺，但她现在缺。

很显然，杨贤硕将她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当成了默认，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堆起和蔼的笑容，“以后如果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可以去摄影部帮忙，我会让他们给你结算工资的。”

似乎是看出了金娜娜脸上的惊诧，杨贤硕和善地点了点头，“我们YG是Family呀，Family，任何人的需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还有谢谢你在日本时候救了至龙。”

直到从办公室出来，金娜娜还是没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真切的实意，这个对话仿佛就是一个上位者对普通人高高在上的试探，除了最后那句感谢有点诚恳外，她倒是没感觉出他有多么关心一个普通社员的想法。

“怎么，贤硕hiong说什么了？”一看见金娜娜从办公室内出来，权至龙就满脸紧张地凑了上去，“或许，真的是说让你当练习生偶像的事吗”

没等金娜娜开口，便叫办公室内杨贤硕的声音打断，“你先进去吧，至龙欧巴。”

饱含深意的眼神不舍地在她上下徘徊，张口欲止，最后还是在里面的人的催促下推门进去。

独留下门外的金娜娜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哥的眼神真的……太肉麻了。

办公室内，除却二人微乎其微的呼吸声外，没有一点动静。

权至龙低头俯视着满桌的照片，有高清的，模糊的，但两位主人公却是明晃晃的打眼，亲昵地互相依偎在一起，从某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在接吻。

“你有什么想法？”嘲讽似的眯起笑眼，眼里的情绪恐怕只有杨贤硕自己清楚。

原来如此，权至龙心叹一声，果然是被拍了吗。“hiong手里不止我和娜娜的照片吧，应该还有其他的不是吗？”

除了最初看到照片时那点外泄的情绪，杨贤硕发现他是越发看不懂至龙了，淡漠的表情仿佛让桌上这些照片都成了最低级的笑话，包括他本人。

沉默地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沓照片，杨贤硕将其递至权至龙手上，首张便是两人在廊间相拥的照片，水原脸上的笑容任谁看都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什么时候发过来的？”权至龙心不在焉地一张一张看过去，落寞的眼神一点也不作假。

这倒是把杨贤硕迷惑住了，眯成条缝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扫过，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