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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应该守护菲亚兰,救赎所有人吗?我的身体比别人都适合做实验,它伤不着我。”

以前的圣子也的确行疗愈之责,只不过都是做做样子,做事儿的还是专职医师。

但是楚惟,只有楚惟,竟然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治病救人。

“您想得太简单了。艾缇瑟尔花之所以是圣灵之花,就像每一个冠名了神圣的存在一样,带着许多普世无法解释的属性。您现在的体质,的确可以抵挡普通的疾病,可圣灵之花的反噬并不是一种‘病’,是比那更直接、更强劲的攻击。它的扩散速度极快,您体内的净化之力不一定能够抗衡。”

他半跪下来,双手握住楚惟的肩膀,神情严肃,声音却轻柔:“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宝贝。”

换了称呼,也换了敬语。这样亲昵的、宠爱的称呼本该让小孩子欣喜,可楚惟现在只觉得难过。

“我总是要死的。”男孩垂着眼不肯看他,“在我还能活着的几年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吗?”

对于总是乖顺绵软的小圣子来说,这样的语气已经算得上生硬了。

迦隐还从来没有被他反驳过,非但没生出寻常家长的恼怒,反而很感兴趣:十二岁,对于人类而言,已经是可以进入叛逆期的年纪了吗?

根据这么些年伪装人类的社交法则,迦隐认为现在不适合继续谈下去,还是让小孩儿自己冷静一下比较好。

他站起来,重新戴上手套,想摸摸楚惟的头,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嬷嬷过会儿就来,您别担心。”

这是楚惟第一次用沉默回答他的话,甚至于他转身离开之后,小少年依旧矗立在原地,低头不语。

迦隐推门之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警告性地点了点虚空。

刚想探头瞧一瞧这两人怎么吵架了的小粢赶紧缩了回去。

QAQ崽崽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门锁在背后咔哒一响,方才还在当塑像的小少年一改怅然,目光灼灼地抬头呼唤:“楚粢!”

古言道,家长叫全名的时候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就算是小小家长和非人类幼崽也一样。

小奶团子慌慌张张飞过来,还以为自己和爸比的沟通被发现了。

还好,妈咪只是双手捧着它,眼神坚定:“今晚,我们冒险。”

小粢歪头:“叽?”

爸比不是说不能让你冒险吗?

妈咪,你长大了,开始叛逆了!

*

楚惟的房间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放着各种植物药材,都是由他亲自采集、贮存、分门别类。

“仙籽草,四克。

“霜姬蔷薇花茎,两克。

“南海珊瑚粉,一克。

“锡兰白露蝶羽粉,一克。”

他一边念着,一边称重,然后把几个玻璃瓶里的粉末混合到另一个单独的瓶子中,小心地做了个深呼吸。

都齐了。

万事俱备,只差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艾缇瑟尔花。

他原本想过让小粢去摘一朵运回来,反正奶团子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那样必定会有时间差,小家伙也可能破坏花朵的完整性;而这副计算之后得出的药方,必须要在花瓣最新鲜的时刻和其他原料混合才行。

因此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只要这个药方有效,他就可以救冥冥——然后救所有人。

圣灵之花再宝贵,永远没有人的性命宝贵。

去艾缇瑟尔花花田的第一步:离开神恩宫。

神恩宫的所有通道都被封锁,连他的起居室都有大祭司亲自挑选的人选在门口把守,楚惟可不打算跟他们起正面冲突;不说有没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