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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带着小桶和渔网去了溪水边捉虾捕鱼。

新鲜的小虾和银色的小鱼在红色的水桶里活蹦乱跳,拿回去给午餐加菜。

小鱼被炸的酥酥的脆脆的,软弹清甜的虾仁加进了豆腐汤里,提鲜增味,香得盛熠连吃两碗饭。

下午的时候,姥姥给盛熠的树枝仔仔细细地刷上了清漆,魔杖光滑油亮,像生着一层光。

处理完魔杖,姥姥又开始整理第二天要让钟瑾宁给带走的东西。

田里新鲜的蔬菜、瓜果,去邻居家买的笨鸡蛋,亲自包的饺子馄饨,还有新做的草药包。

姥姥拉着钟瑾宁絮絮叨叨:“你们要是没时间做饭,就煮点饺子馄饨,少吃外面的外卖。这个草药包安神助眠,你放几个在床头柜上,平时工作忙,晚上一定得睡好……”

钟瑾宁一应点头说好。

后院传来邦邦的声音,是盛熠检查了其他围栏,发现也有几根木桩濒临坏掉的边缘,下午跟着钟瑾宁去了附近的集市,买了新的木桩回来重修。

盛熠对花也了解一二,还给姥姥买了新的花种。

姥姥轻声道:“小一是个好孩子。”

钟瑾宁笑了笑,神色变得柔和:“嗯,他是很好。”

“你从小就安静,有什么委屈也不会主动说,你在学校里受了排挤,要不是老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姥的目光带着慈爱,“现在有人能够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钟瑾宁道:“姥姥,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觉得自己那时候在被排挤。”

“你啊,有时候太专注自己喜欢的东西,吃了亏也不知道,就像你姥爷那样,在研究所里总是被排班到最晚的时间段,还觉得没什么,只想着做好手上的工作,傻。”

姥姥轻声道:“姥姥离得远,思维都是老一套,帮不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和小一商量也好。”

“他还是个学生呢,不用了吧。”钟瑾宁忍不住道,“姥姥,您现在怎么为他说话了?”

“姥姥的岁数摆在这呢,看人准,他心思细,对你也上心。”姥姥笑笑,“我本来怕小一年纪这么小,没个定性,担心你会吃亏。但是我见到他就不怕了,他看你的样子,和你姥爷当年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钟瑾宁有些窘迫:“是吗?”

“姥姥,后院的围栏修好了,其他的木桩我也加固了一遍。”

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对话。

盛熠被晒得面容绯红,扯着无袖背心的下摆,一边擦额角上的汗,一边从后门进来了。

“累着了吧?快坐下来喝茶。”

姥姥拉了盛熠坐下,笑呵呵地递了瓷缸过去。

“谢谢姥姥。”

里面是清热下火的凉茶,盛熠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缸,放下来,乖乖道:“我不累。要是下次哪里又坏了,您给我说一声,我回来给您修。”

“好、好,知道啦。你们坐着,姥姥给你们切西瓜。”

姥姥进了厨房,盛熠就跟没骨头似的,立刻搬凳子贴在钟瑾宁的旁边,眼眸黑亮,视线带着热烈似火的爱意。

钟瑾宁又想起刚刚姥姥调侃的话,脸颊禁不住升温。

好像,确实是这样。

盛熠低声撒娇:“哥哥,我好累。”

他们坐得腿贴着腿,少年的身体蒸腾着蓬勃的热意,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过来。

钟瑾宁问:“你刚不是给姥姥说不累吗?”

“我要给姥姥留好印象,在姥姥面前当然要说不累了。”盛熠坦坦荡荡道,“我要哥哥心疼我、奖励我,所以说累。”

“好,心疼你。”

钟瑾宁拿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汗,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