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从对面把他托起的人不见了。
一瓢水好容易让迟牧年意识清醒一些, 睁开眼就看到底下,出现在他腹部旁边的那颗卷毛脑袋。
迟牧年:“”
察觉到人意图,他身体下意识贴着墙站直了, 拒绝的话刚滑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被迫咬住唇。
被湿热的触感包裹。
下唇很快被他自己咬出血星子。
“松嘴。”
等到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抽离,他的下巴也被人轻轻揉着。
张开的一瞬间——
下巴被从底下托着带起来,混着黏腥的舌头顶进来。
从他的上齿一直到下唇,转了个圈又伸出来,停在他嘴角那儿轻啄一下,又再次顶送进去。
送完还恬不知耻地落在他耳边:
“什么味道。”
迟牧年腿已经软了,什么也尝不出来,差点蹲到地上的瞬间被人托着腰抱起。
花洒的水柱还在顶上哗啦啦继续。
迟牧年下意识抬头:
“什么?”
“你自己。”江旬定定看他,眼睛忽闪的两道火星子,“什么味道。”
迟牧年:“”
低下头赶紧不再看他,默默偏过头:
“我想睡觉。”
江旬再他鼻尖上啄了瞬,把人打横抱到床上。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睡是不可能睡的。
迟牧年一把用被子捂住头,耳边是某样东西的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是江旬领他去酒店前,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手被人扯着给他戴上好。
迟牧年指尖还滑溜溜的,脑袋一抽,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脸涨得通红:
“江小旬。”
“你这都从哪儿学的啊。”
再开口的时候迟牧年才发觉到自己声音有多哑。
直愣愣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也喜欢的少年。
江旬没回答他这个,只是扯着人手腕抻在底下的大床上,舔了两下嘴唇:
“哥哥。”
这个时候喊再哥就是要了他的命。
迟牧年手不经意松了下,五指微张,很快就被挤进相同的五根指头。
他们虽然平常也亲密,但真得到了这不,只会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江旬压着嗓子堵那儿:
“乖。”
“抬起来点。”
月要上再一次被收紧。
迟牧年只觉得一种撕裂感瞬间涌上,本来还剩余的那点酒彻底醒了!
后来被人扯着,两边的侧边的两个窝被从旁边一下摁下去!
疼
迟牧年一阵快速的抽气声。
到最后彻底趴下身子,想叫都叫不出来。
临近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没什么力气地一巴掌拍人肩上。
没拍下去。
眉头下意识皱紧,只委委屈屈一磕巴:
“王八蛋”
被他唤作老王八的人还从侧面抱着他。
从人肩膀一直亲到脖子,又在他光洁的背上留上一小口牙印,在再上边轻舔一口。
像是粗暴对待过后的那点温存。
稀罕得快要把自己埋进去。
空气里什么气味都有。
可能到现在江旬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现在这个人明明已经是他的了,被他牢牢捁在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却还是没有真的满足。
就像是倦鸟归巢,还是会担惊受怕,
他不断告诉自己,要把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