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
张锐的肚子突然猛烈而诡异地痛了起来。疼痛愈加剧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肚子里用力扭动着他的内脏,似乎要撕裂他的肚皮。
春如意看了一会张锐抽搐的模样,等到张锐拽着他的衣服求饶的时候才神情冷淡地又打了个响指。
疼痛消失了。
张锐爬在床上,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喘气。
张锐哭了。
春如意站着,冷漠看着张锐流眼泪。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春如意眼睛眨眨,冰冷无表情的脸又扯出了一个虚假的温柔笑容来,他安抚张锐:“这有什么?你要是遵守约定,我不会这样对你。”
约定?什么约定?
他们之间的所谓交易,张锐还没对此发表意见却似乎已经单方面成立了。说到底,张锐的意见也不重要。张锐无法拒绝。春如意把他放在手心肆意把玩揉搓,他逃不走。
张锐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了他那些关于逃离的设想原来如此幼稚。
“你治好了我的腿,是吗?”
春如意对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本就是药修,这并非难事。
“那为什么不能把我身上的其他痕迹也弄掉呢?”
“什么痕迹?”
“……”
张锐不说话了,难以启齿。
春如意心里知道张锐说的是什么,他凑近了张锐:“阿锐真贪心。”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张锐,道:“里面装着的是药,三颗,这很贵重,送给阿锐做为阿锐答应我们之间交易的礼物。你可以留着,等以后万一身受重伤时就吃掉,它能救你的命。”
说完,春如意没忍住笑了一声,翠绿的眼眸
抬起来看张锐,满是戏谑:“但你也可以现在吃掉,可以给你的穴消肿,把你身上的痕迹给除掉,阿锐自己选呢。”他这样笑是笃定张锐不会现在把药吃掉。
张锐接过了荷包,攥得很紧,也确实没吃。
春如意好像很满意他的态度,心情愉悦,又问:“阿锐还想要些什么呢?”
张锐眼睛上还挂着泪水,沉默片刻,说他想要钱。
春如意愣了一下,脸上那副虚假的温柔的笑容再也装不住了,一下就转变成为刻薄的嘲笑,他看着张锐,俊美的脸上带着鄙夷。
但春如意没有拒绝张锐的要求。
“好说。”
张锐能看出春如意眼里的轻贱,但张锐已经不在乎。
张锐是放弃了挣扎。
他没打算去讨要一个说法了。
张锐骨子里没有玉石俱焚的血性,他懦弱胆小,对于生活给予的疼痛,他向来都是默默忍耐全盘接受的。
比如此时,对于春如意的戏谑捉弄,他几乎感到了绝望,可冷静下来后绝望的感觉又淡了下去,他心头涌出一种说不出的苦涩与不甘。就算再怎么难,难道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
日子熬一熬总会有出路的。张锐很快就这样告诉自己。
真像一头饱受辛劳的老牛,也不反抗,咬紧牙关拖着生活的重担往前走。
他现在又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他竟然还想着要存钱了。
一些原来他觉得是致命的折磨和打击真的发生后他却也并没有要死要活,他适应,并继续艰难生活。
张锐脚步沉重,但每一步都带着顽强的力量,像野草一样,纵然风吹雨打,烈火焚原,但始终艰难地生长着,只要能有一点点哪怕并不能真切看清楚的希望。
春如意把事情说清楚了,便不再捉弄张锐了,他从怀里拿出羽毛,递到张锐面前,问他:“昨天发生了些什么吗?这根羽毛你是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