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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和茶茶解释,又像在分析给自己听,“那声‘小太郎’,那个笑容,还有我头上这熟悉的力度,都在让我肯定那个不可能的猜测。”

“我的老师和你的师傅,是同一个人。”

“但是我的理性又在警告我,那是个陌生人。”

桂不再说话,自相矛盾但又细思恐极的话语带来了令人压抑的沉默。

他们两人间的老旧课本变得越来越重,桂小太郎没有说在老师死后,他决心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家,没有说银时变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说高杉走上偏激的毁灭世界的道路。

但茶茶早就知晓现在的私塾三人变成了什么样,她下意识握紧手,但又小心地没有损伤到那可以称之为遗物的课本。

“我的师傅……不是松阳。”

*

一直看着监控的胧克制自己握住锡杖的手不要颤抖,监控里的茶茶坚定的声音传来,再一次否认了虚和松阳为同一人的可能性。

“我师傅和虚,绝对是两个人。”

呵,虚关上监听,看向站得笔直的胧。

“胧,你觉得呢?”

你还觉得我是松阳,是你敬爱的老师,是你想要看到的那人吗?

胧跪下,不敢看那人的表情,压住喉咙里的痒意,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向虚献上自己的忠诚,“我效忠的永远只会是您。”

体内的不死之血像是要验证他的真心一般沸腾起来,胧低着头,粘稠的血液从他的口鼻中滴下。

监控的光照到他身上,他甚至用这点微光看到地上的血中映出来的虚模糊的影像。

那位大人,“老师”,走了过来,割开自己的手腕,将不死重新赐予了他。

“咳咳,唔!”

不属于他的鲜血灌入他的口中。

“你的身体还是太勉强了。”虚没有戴面罩的脸上毫无表情,对胧献上的忠诚无动于衷。

他看向监控画面里突然燃起斗志的幼鸟,听不到声音的他只能凭自己对笨蛋弟子的了解去想象她说了些什么。

拒绝了自己血液的她,说不定能比胧撑得更久。

虚的面上难得闪过了复杂的情绪,虽然只有一丝。

为什么就不肯和他一起陷入这黑暗呢……

混乱与毁灭远比守护简单不是吗?肆无忌惮地和他一起大闹一场,最后,回归死亡的怀抱。

而不是联合地球上的那个傀儡,做无用的挣扎。

“胧,你先下去吧。”

他看着屏幕里的破门而出的笨蛋弟子,知道她有可能要来找自己了,便坐到椅子上,支着脑袋等着她过来。

“不要做多余的事。”

虚头也不回地对满身血迹的胧命令道。

“……是。”

*

被关着的茶茶拍拍自己的脸,现在不可以颓废!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师傅说!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白月光系男人绝对不是我的黑心师傅。”茶茶边说边在门上摸索。

她从腿侧拔出八咫乌匕首,狠狠刺进那道可以自行修复的门上,用手将那道缺口掰开,在它修复前挤了出去。

慢了一步差点被门夹断手的桂:“等一下茶茶!”

“没事的桂先生,我去找臭老头说点事,马上回来!”茶茶擦去红肿的眼里的最后一点泪水,挥起自己的小翅膀,唧唧喳喳地飞走了。

不是啊,可以出去就不要回来了啊!桂在门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茶茶之前破开的口子学着她一起出去。

失败了,不仅没找到口子,就连茶茶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太危险了那个男人!气势放出的那一刻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