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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危的古怪,于是垂下眼睛,平淡道:“无事了,贺兰兄请便。”

他没再拦着贺兰危,坐回亭台间,提起笔继续画舆图,

贺兰危抱着那姑娘离开,他也未曾侧目再看一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之前对他贺兰危的警惕,

无非是源于谢延玉和贺兰危之间那种好似斩也斩不断的关系,

他不想让他们之间有什么发展,现在贺兰危如此作态,那种警惕与危机感直接落了地。

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给了谢延玉荣华富贵,但她还是易容跟过来,就当她是真的对贺兰危用心——

她还是有些骨气的,倘若知道贺兰危和旁的女子这样亲密,甚至连脸都伸给那姑娘打,她还会死死缠着不放吗?

*

谢延玉被贺兰危抱回了住处,

说是抱也不太贴切,贺兰危的胳膊卡着她的腰,谢延玉一度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她挣扎了几下,结果贺兰危把她的腰卡得更紧。

直到到了院子里,他才一言不发地把她放下来,

然后他打开院子角落的一间房间,对她说:“你住这里。”

这是院子里最偏的一间偏屋。

谢延玉扫了一眼,没有立刻说话。

贺兰危似乎也没有要和她多说的意思,见她安安静静的,于是对她微微颔首,随后就转身要走了,好像对她丝毫不在意,就好像刚才箍着她腰差点把她骨头按碎的人不是他。

然而刚走出去两步,

就感觉到谢延玉追上来,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脚步微顿,回过头,淡声问:“怎么了?”

谢延玉说:“公子,我能不能换一间屋子?”

“觉得这间屋子环境不好?”

“不是。”

“那为何要换?”

谢延玉对居住环境没有什么要求,她从前条件不好,什么样的地方都住过,闹鬼的宅子、会漏雨的破庙,她久而久之都习惯了,更何况这偏屋的环境不错,她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是这偏屋虽环境不差,但他们所住的客苑非常大,这屋子和贺兰危的寝房离得很远。

她这一趟跟来是要走剧情的,当然和贺兰危离得越近越好。

她想到这,温声回答:“这间屋子离您太远了,所以想换一间离您近一些的,好侍奉您。”

这话是实话,所以听起来很真诚。

贺兰危看着她,找不出她撒谎的迹象,原本稍显冷淡的态度软化了些,

然而紧接着,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将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谢延玉抓了个空,抬起眼,就看见他刚刚才变得温和散漫的神态,再一次冷下来。

她顿了下,不知道他怎么忽冷忽热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下一秒,

就又听见贺兰危说:“但我不想和你住得太近。”

谢延玉一时间没话说了。

贺兰危见她不说话,于是轻轻掸了掸袖口,再一次转身离开。

这一回谢延玉没再追上去拉住他。

她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试图揣摩他的想法,

然而还没揣摩出个所以然,就看见贺兰危脚步又停住了。

他没回头,淡声留了句:“你说你喜欢我,想侍奉我,你若真心,距离远近应该不是问题。”

他不信她的话,所以偏要试探她,搓磨她,考验她。

他也想不出她没名没分的,亲近他有什么好处,但她的喜欢若是装的,总有装不下去的一天。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机会,若她能证明她那点喜欢是真的,亲近他并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