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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说说谁家府门上闹出了贵婿和儿媳苟合、被亲爹撞破的丑闻,说的眉飞色舞。

小侯爷唇瓣含笑的坐在她旁边看她。

帐篷内无窗,里面只有火把,在冬日间也不觉得冷,只是火把的光芒明明暗暗,光芒照在她面上,将她的面照的格外清晰,胭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燕子。

她永远活力满满,永远吵吵闹闹,很像夏天。

醉人花气,午梦扶头,翠叶藏莺,朱帘隔燕,他隔窗一望,就能嗅到绿意盎然味道,像是一个永远不会散掉的、漫长的、被浓绿色覆盖的梦。

这些都是小侯爷没有的。

他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活到现在,第一次见到夏山繁茂,便忍不住仰头来看。

他深知永安并不是传统的大家闺秀,也知道永安蛮狠,刁钻,爱财,好色,但还是想再看一看。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鲜活的人呢,坏的坦坦荡荡,美的明艳四射。

她说激动了,他便点一点头,她停顿下来,他就接着问“然后呢”,俩人在帐篷里一坐能坐一下午。

说到最后,永安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过来时、李观棋对她的叮嘱。

她说人坏话说的眉飞色舞、口干舌拙,一旁的菩萨公子恰好为她倒了一杯茶,她才缓一口气儿。

等到永安将杯中水饮到一半时,一旁的小侯爷突然语调平和道:“听闻最近北定王战事吃紧?正好,我们东水军今日便该到战场了,到时候,东水军的一切物资,都可以与北定王共分之。”

永安当时水正喝到一半,听到这话,鼓着腮帮子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她好像还没说呢!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贴心的人,她打个瞌睡,小侯爷就来送枕头啦!

她“咕噜咕噜”的把水咽下去,思虑了片刻后,开口道:“小侯爷如此深明大义可有什么想要的?”

什么官啊,爵啊,日后的荣宠啊,甚至与长公主成婚啊,都可以抬出来讲一讲啊!

“我为侯爵之后,已是苍天怜我。”那坐在案后的菩萨便端起永安胡乱煮出来的那杯茶,轻轻地啜饮一口,后道:“只盼望天下太平,不负东水侯府的声名。”

永安细细看他:“真没什么想要的吗?”

怎么会有人没有想要的东西呢?

她想不通啊。

她想要好多好多的美色,想要好多好多银钱,想要母后千秋万代,想要弟弟长大去荡平四海,想要知鸢永远陪着她,李观棋想要权势,知鸢想要当官,就连她府门里的小丫鬟们偶尔都会做着在长公主府偶遇小皇帝,随后嫁给皇帝的美梦,小侯爷为什么没有想要的呢?

难不成这人真是天上下来的,看倦了这人间,所以无欲无求?

而坐在案后的人神色淡然,眉眼温和,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好奇与窥探。

永安撇了撇嘴,小声道:“人怎么会没有想要的嘛!”

坐在案后的小侯爷只是笑。

他也不知道。

“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永安撑着自己的下颌,一点点靠近他:“那要是我想给你呢?”

她慢慢靠近,身上淡淡的糕点甜香的气息慢慢卷到小侯爷的身上,小侯爷抬眸看她,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他说:“长公主想给我什么呢?”

永安当时离他太近了,瞧着他狭长慈悲眼,瞧着他额心的朱砂痣,一时情动,人突兀的向他贴靠过去。

她想吻一吻他的朱砂痣。

而就在这一刻,永安突然听到了破风声。

像是什么东西撕裂了空气,呼啸着扑了过来,她本能的察觉到不好,但她身娇体贵,反应很慢,根本没来得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