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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计谋成功了,但是成功的太过轻易,让她有

些许的迟疑,被骗的人毫无怀疑,骗人的人却要反复思量,把每一个字儿都挖出来,细细地去查,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味道。

宋知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分不清心跳为何而快,也分不清她喜欢的是他身上的权势的味道,还是他不讲道理、不问缘由的偏爱。

她只知道,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他面前掉两滴眼泪,那些麻烦事情就迎他而解。

年长者的魅力就在此处,她为之发愁的,为难的事情,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有趣的玩意儿,她能轻而易举告诉她正确的选择,但也愿意包容她的任性,且有能力去修正她选错的方向,他走过很多很远的路,攀登过很高很陡的山,他积攒下她想象不到的财富,并且愿意全部送给她。

上位者的强盛与偏宠,就是最好的春/药。

在这一刻,她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北定王,还是北定王。

而转瞬间,一旁的亲兵已经牵了马快步行来,与她道:“姑娘擦擦泪,莫要担心,我们王爷既然说要去,就一定能找到长公主。”

宋知鸢伸手一摸,才发现她竟然掉下了泪。

她连忙点头,用袖子擦了擦面,然后爬上了马。

这马又高又壮,是从西蛮那头引过来的战马,马背宽阔,据说能日行千里,其汗为血色,也称为汗血宝马。

她一爬上来,北定王便带兵直奔向马掌柜所说的长岭村而去。

马蹄跑走的时候,躺在马车里的大蟒蛇费劲的翻了个身。

嗨呀,好累啊。

大蟒蛇决定明天再跑——在哪里被打倒,就决定在哪里躺下。

今儿已经蛄蛹累了,且先歇会儿吧!

——

是日。

长岭村。

巳时左右,秋高气爽,天边有云高而白,簇拥着新阳,泛起璀璨的粼粼波光。

白日间村中常有炊烟起,也有不少人在田野间忙活。

因着到了秋收时候,所以哪怕是最近正在打仗,也有些庄稼人舍不得地里的庄稼,非要出来收割。

他们收割的时候,永安就抱着胳膊在村子里溜达。

长岭村是围绕城郊良田而建的一个小村庄,这一整个村庄都有一个共同的主子,他们隶属于某位夫人的嫁妆,以前太平时候,管家老爷会派人过来收账。

但眼下不太平了,管家老爷顾不上他们了,他们就只能自己活。

长岭村附近的几个村庄都被屠了,按理来说,长岭村也该死,但是没死——唔,全因为这个貌美丰艳的姑娘。

唔,瞧她乌云一般的发鬓,瞧她牛乳一样的肌理,瞧她樱粉的唇瓣,每一处,都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村子里偶尔会有闲汉走过,瞧见在村子里乱逛的永安的时候,会小心地瞥一眼,然后赶紧低头走掉。

没有人敢冒犯她,因为这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记得那一日的事情。

那一日,村中来了几个反贼,反贼头头将这姑娘藏在了村子里,叮嘱他们,照顾好这个女娃儿,不会有人来劫掠他们的村子。

所以村子里的人对永安都是又敬又怕。

永安早已习惯了这群人的目光,她抱着胳膊随意在村口走动,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甲胄声,她一回头,果然看见了沈时行派来的两个士兵之中的一个。

这俩士兵一个堵在村后,一个堵在村头,堵在村后的那个还不常冒头来,堵在村门口这个却是与永安面对面住俩农院的,永安一出来,这士兵就跟出来,也不说话,就攥着一把枪,跟在永安的身后。

永安是真被看腻歪了,心里烦得很,转头骂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