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9 / 59)

一塌糊涂,但欲念却依旧在勃勃窜起,他守着摇摇欲坠的城墙,咬着牙不肯回话。

他当然想要,他当然想要,他当然想要!想把她带回去,放在他的床榻上,每天与她不分离,把她所有的缝隙都灌满,满到溢出来,再让他舔干净,可是,在他咬死了牙关拒不投降的时候,那在他面前的姑娘却一脸惶惶,揪着自己裙摆说:“我,我是不打算嫁人的。”

她要做官呐。

她兴许是怕他生气,还加了些好听话:“王爷满身功绩,何苦要我呢?我性子不好,人又懒怠,善妒善嫉,自私自利,只管自己,不问旁人,我那未婚夫便是受不得我这些才与我争吵的,日后您也会受不了——您当寻个大家闺秀。”

瞧着她这暗含畏惧的模样,耶律青野竟是被气笑了。

她在怕他强夺。

简直可笑!

他是北定王,怎么可能去强夺?出了长公主府的门儿,无数个女人往他身上扑!错过了他,她这辈子也找不到更强的人!

耶律青野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出去。”

宋知鸢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跑了。

她下车之后,守在不远处的侍卫过来赶马车,马车驱动的时候,侍卫听见里面的耶律青野咬牙道:“派出去两个人,把户部郎中的嫡子给本王带回来。”

他要亲自审问。

月色之下,那辆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出了长公主府,而从马车上逃下来的宋知鸢经过一处长廊时还磕绊了一下,人摔在地上,她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硬是在地上蛄蛹了两下,然后自己把自己撑起来继续跑。

她生怕跑慢了生变,连头都不敢回啊!

当时这一人一车都是转身就走,越想越糟心,都没脸停留,却浑然不知,暗处的正有人瞧着他们。

隔着一道带窗回廊,林元英正远远窥着他们。

月色之下,她看见耶律青野上马车,看见宋知鸢爬上来,片刻后宋知鸢逃窜而出,马车离开——离得太远,她听不见里面说了什么,但看宋知鸢这样子

林元英略感狐疑。

这北定王到底与宋知鸢说了什么呢?

眼下西北廖家那边已经万事俱备,起事就是这两日,但北定王却在长安,林元英不得不在意。

大陈四方临国,每一边都在跟邻国打仗,所以四方军力都很强盛,唯独最中央的长安十分空虚。

若是今年北定王不回来,那长安的威胁会少很多,但现在,长安多了一个能征善战的王爷,叫林元英为廖家的计划担忧。

北定王约宋知鸢深夜相见,到底是在做什么?

只可惜,她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北定王今晚上经历了什么,她只能远远瞥上两眼,然后压着那点疑惑,转而回了采芳园。

采芳园中一片寂静,她慢悠悠的走向吊脚楼。

这里是林元英的住处,因为她实在是不讨喜,所以园中人基本都不往她这边走。

她自己一人在吊脚楼里拿了个专用的送信的鸟来,往里面塞了一些关于长安的情报,随后翻身上楼顶,抬手一挥。

那鸟一转身,“呼”的一下飞向云端。

林元英站在吊脚楼上,远远看见这信鸟直插云霄,羽翼扑扇的声音,像是某种冉冉升起的希望。

她静静地听着,像是听见了王朝的丧钟。

月色之下,楼顶上站着的俊美女子对着云层勾出来了一个飒爽的笑容,她很满意这个声音。

直到这美妙的声音里掺杂了些许踉跄的脚步声,林元英才猛地惊醒。

她骤然看向发声地——是回廊处。

一道身影正经过回廊,淡白色的衣袍擦过廊檐。

是谁?太后的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