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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得过严重的信息素类疾病?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都给你生孩子了!”魏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晖星的身体猛地一颤,钳制魏迹的力道突然松了。他瞳孔剧烈收缩,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你说……什么?什么叫命快没了。”

沈晖星一把推开他,魏迹看着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男人踉跄着后退两步,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魏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妈是因为下城区的信息素污染没的那年他生病的时候,我连碰都不敢碰他”

“我就那样寸步不离地守着,早知道会遇上你这种畜生”

沈晖星的眼神倏地变了:“你说清楚,到底生什么病了。”

“劣质抑制剂。”这几个字魏迹像是从牙缝里碾出来的,“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Alpha,从来用的都是最高档的抑制剂吧?你说我的药是假药?把我赶出亚联国?你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用药救命”

走廊的灯光惨白地照下来。

魏迹的每一个字都砸在沈晖星心头:“寂青是低级Omega,那年他被几个流氓围堵,用信息素压迫他,逼到发情,我要是晚到一步,他就准备用碎玻璃划烂自己的腺体。”

“后来因为用了黑市的药,他在ICU躺了半个月。”

魏迹又想到了那个时候。

“他当时烧得很厉害,信息素紊乱到整个人都意识不清晰,那个时候医生跟我说他可能撑不过那晚。”

记忆里令人惊恐的回忆涌上来。

年轻的Omega在昏迷中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手指死死攥着床单,被折磨得骨节泛白。

“我跪在地上求医生用禁药,”魏迹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赤红,“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救他的就是你们口中的‘假药’!”

沈晖星的脸色瞬间惨白。

前几日的记忆如如碎片般扎进脑海,裴寂青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眼里盛满绝望的泪水,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不行……沈晖星,真的不行……我会死的……”

裴寂青在他面前祈求不停地说着不行,他会死的,沈晖星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是怎么回应的?

沈晖星还是给他注入了药剂,用更浓烈的信息素压制,用更残忍的方式占有,将那些苦苦哀求全都碾碎在情欲里。

心脏突然被无形的利爪攥紧,疼得沈晖星几乎弯下腰去。

裴寂青明明求过他的,那么多次,那么绝望。

沈晖星以为他又在向自己说谎,故意装可怜。

沈晖星找了他几个月,已经快疯了。

他满脑子都是裴寂青不能再离开了,得知有改造剂的存在时,他便留意了,他那时想,裴寂青那么在意匹配度,他们就该是百分之九十。

裴寂青最后放弃了,他不再躺在床上流泪,而是绝望地看着沈晖星开口说:“沈晖星,我是死在你手上的。”

沈晖星双眼赤红,恍惚着道:“我不知道……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魏迹的冷笑像一记耳光:“是,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该告诉你什么?”

接下来他每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嘲讽:“告诉你他是怎么在下城区的臭水沟里长大的?告诉你他被嫌弃了多年的私生子身份还是怎么被当成货物交易的?这些年,你有把他当人看过吗?”

字字如刀,剜心刺骨。

沈晖星最终只挤出一句干涩的:“我有。”

像是一面精心打磨的镜子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沈晖星声音哑得不成调:“他是我的Omega,我的家人,他要什么我都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