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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从他齿间碾过,带着刻骨的恨意:“啊,对,你很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你们那时候爱得那么深,深到你身上还留着跟他同一款的纹身。”

沈晖星的视线落在裴寂青的腰腹上,仿佛能透过毯子看见那个令他发狂的印记。

重逢后的日子,沈晖星无数次想象用眼神一寸寸剜下那块皮肉,洗刷掉所有不该存在的痕迹。

杀了魏迹——这个念头在他心底疯长,仿佛只要那个人消失,这世上就能少一件令他烦心的事。

“或者是那个林衾?他叫你哥哥的时候——你很心动吧?”

裴寂青这个人,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在他身上蜿蜒成河,成了他和别人的故事。

而沈晖星站在现在这头回望,五年婚姻,千万次肌肤相亲,他倾注的所有,最终都没能在裴寂青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他是裴寂青穿过指间的风。

沈晖星猛然起身,裴寂青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指尖微微发颤:“我就想离婚而已。”

沈晖星回头看他:“绝不可能。“

字字如铁。

裴寂青颓然跌坐回去,像只折翼的鹤。

他赌输了。

原以为那些刻薄的话语会换来永不相见的决绝,此刻却只落得满身狼藉。

床单凌乱如战场,毯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泛着粉的肌肤。从颈后到腰际的线条像名家笔下最流畅的工笔,每一处起伏都浸着情//事后的艳色。白瓷般的皮肤透出薄红,像是雪地里落满了梅花,比最旖旎的春景还要勾人几分。

裴寂青整个人从背后看,脖子到后背,到不盈一握的腰,饱满的臀,然后是侧着细长笔直的腿,拉出一条极为漂亮的曲线,整个身体都泛起红晕,白里透红。

的确是一副相当诱人的身体。

“你说得对,谁比你更勾人?”沈晖星恶意地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脊线,“床上放//浪,床下端方,明明生来就该被圈养的金丝雀,我不该娶你当我的沈太太的,就该找个地方,打个笼子,把你关进去,只能向我摇尾乞怜。”

裴寂青越听越冷。

“你尽管和人谋划,若下次你能踏出陵市半步,我沈晖星三个字,倒过来写。”

“岑岳安那个位置——你以为能坐多久?我碾死魏迹,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一个月后,青宇科技在丑闻中摇摇欲坠,新型药物暴雷。股市的折线图像被斩首的蛇,一节节瘫软下去,沈晖星带着裴寂青坐在车内,看着人群外围,看那些愤怒的人将玻璃门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说过的。碾死他,跟碾死蚂蚁一样轻松。”

裴寂青望着身旁男人凌厉的侧脸,这个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魔,是他用五年光阴亲手喂养出来的。

第43章 让他痛,让他疯,却偏生拔不得 我这几……

四年后。

光阴如刃, 削骨无声。

岁月在权谋的暗涌里碾过,沈晖星站在高处,权势在他掌中如藤蔓疯长, 如日中天四字落在他身上, 显得都有些轻飘。

岑岳安仍有些统帅之名, 其实内里实权早就被架空。

可沈晖星家那样架着岑岳安。

权势如刀,抵在咽喉, 不落, 也不撤。

军部里的人都说,沈晖星就那样冷眼旁观地当着他的摄政王, 权柄在握, 何必沾染血。

这天是沈昕泽儿子的生日, 三年前得的,比沈晖星的女儿小几个月,叫沈成玉。

名字里藏着玉, 命里不知压着多少金, 名字是梁仪取的。

沈晖星自己女儿的名字没让其他人给建议, 自己取的。

因为小名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