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快步走过去,当看到罗帕后,他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这是棠哥儿的罗帕。”
饕餮闻来闻去,最后站在一个小石头前,看向承隽尹。
承隽尹蹲下,按住小石头尝试性的一动,轰隆一声响,一个地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饕餮首当其冲跑进地道里,承隽尹拿着郝多愉刚点好的火把跟上,郝多愉则带着人紧随其后。
地道很复杂,走几步就出现一个岔路口。
饕餮每到一个岔路口都得停一下,闻闻味道再选择走哪条路。
到达一个新的岔路口时,饕餮停了下来,“分开了。”
它对承隽尹说:“小竹子在左边,棠哥儿在右边。”
承隽尹喉间涌上一股腥味,“郝多愉,你带着人往左边走。”
郝多愉忙问,“大人你呢?”
承隽尹只道,“我有人保护。”
金一直跟着他。
他们兵分两路。
承隽尹没走多久就走出了地道,承隽尹这才发现他们竟已经出了蝉铁县县城。
饕餮出地道后径直往一个方向冲,承隽尹紧随其后,但他两条腿还是跟不上饕餮的速度。
他心口一沉,“金!”
金出现在他身边,提着他追上饕餮。
没多久,他们便看到一辆简陋的马车在道上行驶。
马夫将马赶的飞快,似乎是身后有追兵追赶。
饕餮直冲而下,一口咬断马夫的手臂。
马夫吃痛惊叫,滚落马车,金勒马停止,承隽尹钻进马车,看到的却是小竹子,他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饕餮。
饕餮满脸是血,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必须救小竹子。”
它答应过棠哥儿。
承隽尹的眼渗血般的红,“你不该骗我。”
饕餮没办法。
若是让棠哥儿选择,棠哥儿也会选择救小竹子。
承隽尹抱着小竹子,冷声吩咐,“金,去救棠哥儿。”
金犹豫了。
土去追刚才对酒楼老板下杀手的人,他一走,就没有人保护大人了。
承隽尹察觉到他的犹豫,只道:“你若是不去,便回京城。”
他的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暗卫。
金跪下,“属下这就去。”
他闪身消失,承隽尹抱着昏迷不醒的小竹子,浑身透着寒意。
他想去救棠哥儿,但他知道他跟上去,也只会是拖累。
棠哥儿和熙哥儿被放在牛车上,用稻草盖住身体。
两个壮汉坐在他们身边,伪装成老实的农家汉。
棠哥儿本想看看他们到了哪里,却被身旁的壮汉发现。
“老大,这哥儿醒了。”
伪装成马夫的老大忙喝道,“把嘴塞住,有人来了。”
郝多愉领人追上来,停下来问:“你们可有看到两个哥儿?”
壮汉面面相觑,疑惑的说:“不知道啊。”
郝多愉觉得他们可疑,又问起他们是何人,去何处。
他们对答如流,郝多愉又扫了眼车板,见只是一些稻草和杂物,便招呼着人继续往前追去。
他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不能在几个农家汉身上浪费时间。
棠哥儿被脏污的麻布堵住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郝多愉离开。
老大见着郝多愉的身影消失,才咒骂一声改变方向,往林子里去,“定是这贱哥儿留下了什么东西,否则官府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上来!”
壮汉问:“要给他一点教训吗?”
“先放过他。”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