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棠哥儿没忍住,哭着说:“我们会回来的。”

天虫村才是他们的根。

郝氏故作生气的说:“这宅子可还没盖好,你们不回来,宅子给谁住?”

“我的喜酒你终究还是没能喝上,但你的那一杯喜酒,我给你留着。”牛子高高壮壮的一个大男子,此时的声音却略有停顿,“我等着你回来喝。”

承隽尹眼眶发酸,却笑道:“好。”

……

从山香县到京城路途遥远,承隽尹亲自赶车,小爪趴在他身边,机警的竖着耳朵。

万柏泛骑着马,“别太紧张,他们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

承隽尹手里握着向绝开采铁矿的证据,若是承隽尹活着到京城,就意味着向绝不得不暂时放弃这诺大的铁矿。

缚鸣骑着马追上来停在承隽尹另一侧,“三里处有家客栈,我们就在那过夜吧。”

承隽尹应道,“好。”

客栈没什么生意,瞧见他们一大堆人马过来,小二立马热情的迎上来。

承隽尹只身走上前,正跟小二交谈时忽而听到身后传来喧哗声,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却瞥见一道刀光闪过,他下意识闪躲,只见刚才还笑着的小二已满脸杀气的持着匕首袭来。

缚鸣忙将承隽尹护在身后,三两下便抓住小二,还来不及逼问,小二便露出诡异的笑,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承隽尹心口一跳,忙看向马车,只见负责安置马匹的马仆不知何时钻进马车,挟持了马车里的人。

马仆的刀卡在‘棠哥儿’纤细的脖颈上,一双没有情绪的眼死死盯着承隽尹,“自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夫郎和你的孩子!”

承隽尹眸色深深,一动不动。

马仆刀尖一转,对准襁褓里的‘婴儿’刺去。

红光一闪,马仆只觉得手腕刺痛,匕首掉落在地。

他神色一骇,侧目看去,才发现襁褓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婴儿,而是张牙舞爪的凶兽饕餮。

缚鸣趁机上前攻击马仆,马仆心有不甘,赔上自己的命也要杀了‘棠哥儿’。

但当‘棠哥儿’转过身,他才发觉不对。

眼前的‘棠哥儿’跟他拿到的画像没有半分模样相似,他被骗了?

惊疑下,一把长剑贯穿他的胸口,他身体一软,摊倒在地,那双眼却还不甘的瞪着‘棠哥儿’。

伪装成‘棠哥儿’的熙哥儿已被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强行镇定下来,万分庆幸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他。

棠哥儿的身子那般弱,可经不住这般折腾。

亲卫将所有杀手灭口,万柏泛眼神暗沉,“向绝急了。”

承隽尹心口发紧,“别歇了,走吧。”

棠哥儿的身子弱,经不住舟车劳顿,向绝又不会放过他们,他便只能将棠哥儿藏起来。

但这也意味着,他和棠哥儿被迫分开。

棠哥儿才生完孩子,他却不能守在棠哥儿身边,每每想起这点,他便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现在只想赶紧去京城,将他想做的事情定下来后回来接棠哥儿。

距离跟棠哥儿分开已半月有余,也不知棠哥儿如何了。

……

山香县,棠哥儿坐在凉亭里,落笔写字。

一滴汗从鬓角滴落,丐先生走过来擦掉他头上的汗,“差不多了,承隽尹要知道我偷偷教你写字,定要写信来骂我。”

棠哥儿抿唇笑道,“你不说便成了。”

丐先生无奈,“承隽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个哥儿的?”

收到陈扰平寄来的信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坊间传闻,承隽尹有未卜先知之能,他以前不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