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来此,一是为炫耀,二才是为拿钱。
钱既然拿不到,多留无益。
“我女儿以后可是县太爷的夫人了,承隽尹,你莫要太嚣张!”扔下这句狠话,她骂骂咧咧的离开。
承隽尹看着棠哥儿,满眼疼惜,“可是不舒服了?”
棠哥儿靠在承隽尹怀里,满脸委屈,“我想吃东西,但我吃不下。”
他吃什么吐什么,想吃又不敢吃,一吃就难受。
承隽尹从怀中掏出果脯喂到棠哥儿嘴里,轻声安抚道:“总要吃点的,你去歇会,我再给你做点新吃食。”
棠哥儿揪着承隽尹的袖子,“算了。”
今日夫君费尽心思的做了很多好吃的,但他要么吃不下,要么吃完就吐。
看到夫君在灶房忙活几个时辰才做成的吃食被他这么糟蹋,他心里愧疚又难受。
承隽尹扶着棠哥儿走进工坊,“别想太多,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夫郎饿着。”
陈扰平看着两个人黏黏糊糊的走进去,十分无语。
他同承三字吐槽,“你说承兄这么理智的人,为何会如此宠夫无度?”
承三字白了他一眼,“与其问我这个问题,还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至今还未婚配?”
陈扰平:“……”
他是被鄙视了?
他恼了,“你不也还未婚配?”
承三字问:“你真以为我那句话的重点是这个?”
陈扰平不理解,“要不然是哪个?”
承三字无奈摇头。
天还未亮,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在天虫村响起,景美幸身穿嫁衣,低着头走进轿子里。
轿子一抬,便往外走。
林氏笑呵呵的想跟上,却被金媒婆拦住,“送到这就成了。”
林氏一愣,问:“酒席呢?”
金媒婆嗤笑一声,“县太爷若是每娶一个妾就办一次酒席,那屋府不是得日日办酒席,哪忙的过来?”
景二脸一黑,林氏急忙问道:“不办酒席,我这女儿怎么嫁?不拜堂了?”
金媒婆捂嘴笑出了声,“哎哟哟,你可出去打听打听,诺大的山香县,可没有谁娶个妾还要拜堂成亲的。”
她伸出兰花指,“这娶妾呀,就是轿子往小门里一抬,就完事了。拜堂成亲?那是正妻才有的待遇。”
村里人闻言议论纷纷,面露讥讽。
林氏脸色青绿,“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县太爷来我家下聘的,怎么能这么不重视我家女儿?我女儿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这山香县,可不缺想给县太爷当妾的黄花大闺女。”
金媒婆扔下这句话,就扭着腰走了。
林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景汪黑着脸将她拉进院子里,正要关门却被人拦住。
“既然没法去吃酒席,这喜钱总得还给我们吧?”
“就是,还忽悠说我们可以去县太爷家吃酒席呢!哪知人家县太爷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听说在大户人家,妾就跟奴一样,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去当不用钱的奴仆吗!”
有人嗤笑出声,林氏崩溃了,她把怀中的喜钱掏出来扔在那些人的身上,哭吼道:“滚!都滚!”
承隽尹听到这事时并没有理会,因为他正在哄棠哥儿吃东西,他手上拿着软糯的甜糕喂到棠哥儿嘴边。
棠哥儿别过头,不愿意再吃。
承隽尹脸色微沉,“你今早起来到现在只喝了一碗粥。”
棠哥儿吃不下东西,脸色白的吓人,他看着都觉得心口发紧。
棠哥儿扁起嘴,不吭声。
承隽尹意识到自己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