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看。

“其实我有点易容的本事，你们若是真的好奇，我可以在花公子脸上简单修饰一下，也能达成你们的愿望。”正好会点易容术的月月主动提议。

“好啊。”这是花满楼。

“这就是没必要了吧。”这是陆小凤。

“为什么？”花满楼问陆小凤。

陆小凤道：“我认识一个小偷，他说脸上覆盖着易容时，其实是不怎么舒服的。我又不缺耐心，等上几年再看你不就行了，何必让你被折腾一通呢？更何况费这么大劲易容，你又看不见。”

“他照镜子的时候不就能看见了吗？”月月不解道。

花满楼微笑着解答月月的疑惑：“因为我是个瞎子，照镜子也是看不到的。”

月月：！！！

“我以为他是高度散光来着，”月月红着脸和系统对话，“感觉他眼神有些分散，但是整体还是有神的呀。”

［眼睛生得有神，和是否失明没有联系。］系统答道，虽然它也很意外花满楼看不见这件事。

“对不起！”月月对花满楼道。

“没什么，”花满楼笑道，“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何况看不见对我也没有太多影响，反而让我的其他触觉变得更加灵敏，我能听出风移动的轨迹、雪落下的声音、花朵绽放瞬间的怦然，还有月光照在身上的温度……”花满楼微笑道，“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我未曾失明时从来没有在意过的事物。”

“有个问题有点冒昧，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月月面露迟疑。

“问吧，”花满楼回得干脆，“我没什么不能与人说的事。”

“你刚才说，你本是能看见的。那你失明的原因是什么？”月月问道。

大多数人在得知花满楼失明后，出于不想触及他伤痛的想法，都不会继续往下问，月月也算是花满楼这些年遇到的头一个。

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花满楼对月月的态度却一如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前般温和：“大概是我七岁生了场重病，然后就看不见了。”

没有阴谋，也没有诡计，只是所有人都难免遇上的一场重病。

“很多人生了一场病，恐怕都难以活命，我已然比他们幸运得多，”花满楼显然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意，“更何况我还有爱护我的家人、关系很好的朋友，以及健全的四肢，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你心态真好！”月月非常真诚地夸奖花满楼道。

陆小凤和月月相处时间不长，却觉得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他很快想到一种可能，急急问道：“你不是在皇宫有门路吗？可有医术水平高超的太医介绍一下？”

月月看了花满楼一眼，发现他正面朝陆小凤微笑，却没有对他向月月提出的问题露出半分兴趣。

“以江南花家的能量，如果宫中有能治疗花公子的太医，又何须我出手呢？”月月直接给出回答。

陆小凤失望无比：“那你还问。”

月月摸了摸鼻子，表情稍微有些尴尬：“我以为他的眼睛是另有变故才会看不见的，比如受伤、中毒这种。但是生病……我认识的那个大夫就没办法了。”

“不把人请过来，你怎么就能断定没办法呢？”陆小凤着急道，“你说他人在哪里，我现在就去请！”

“陆小凤，冷静！”花满楼按住快要蹦起来的陆小凤。

“你要相信月姑娘既然这样说了，那位大夫想来确实不善此道，何必让人白跑这一趟呢？”花满楼想得很开，“我早已习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往后余生都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陆小凤眼睛发红：“我知道你一向知足，是我不懂知足。”

旁观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