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对上玉珠的视线后,她恍然想起昨夜她已从鸨母手中买下玉珠,如今玉珠的卖身契还在她手中,她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玉珠的主子。
然而她昨夜做这些事仅仅只是为了救人,并没有规划过之后的事。
月月一时想不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蓬莱县能对玉珠做何安排,最终决定将她暂时放在身边,至少得把她的伤养好,再做其他打算。
“你暂且退下,我与狄大人还有事要商量,等结束够了我带你一起离开。”月月对玉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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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自然没有异议,脚步迅速地离开内衙书房,此时书房里便只剩下月月和狄仁杰两人。
“狄大人昨日跑了这么多地方,竟然没有知会我一声。”月月忍不住谴责狄仁杰道。
狄仁杰无奈道:“我也没有想到只是去王县令出事的房间转转,竟然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
上任蓬莱县县令的第一日就收获满满,这完全在狄仁杰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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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大人去了王县令的毒发现场,可有什么发现?”月月问道,“我对毒药也有些研究,说不定可以从中发现一些隐秘。”
“正好有一事需要你的相助,”狄仁杰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纸包,将其展开后,露出里面的茶色粉末,这正是他昨夜从王立德出事那天还在使用的茶壶内侧刮下来的残渣,“不知你能否查出这里面是何种毒药?”
“这是毒参之毒,”经过检查后,月月得出结论,“中了此毒的人,会慢慢停止呼吸,最终因呼吸衰竭死亡。想来取下这粉末的茶壶当时已经被煮茶的炉火烧干了吧?”
狄仁杰点头道:“确实如此,昨夜我仔细观察过那只茶壶,壶底已经焦黑,没有烧裂实在是因为王县令是爱茶之人,煮茶的一应用具皆是精品。”
“毒参产地为安西都护府所辖范围,距离蓬莱县甚是遥远,天下毒药千千万,专门用此毒杀人并不值得,”月月认真向狄仁杰分析,“不过海外此物分布甚广,蓬莱县滨临海湾,船舶行业实乃本地支柱产业,从这条路下手,我觉得比较可行。”
“方才本县船舶营造业的大户叶守本前来寻我,思月可知他所为何事?”狄仁杰听完月月的分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月月摇头道:“我猜不到。我又没贴着耳朵在外面偷听,如何能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狄仁杰叹息道:“叶守本来此是专门向我报告近期夜间码头的番船异动频繁,提醒我多加注意,这些船怕是在行走私之事。现在想来,或许王县令当时就是发现了这些番船的不法行径,才会惨遭灭口。”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黑漆木盒道:“就是不知他生前委托玉珠转交给我的这只木盒里究竟藏了什么证据。我观这木盒大小,估计里面只能放些信笺,放不了其他东西。
但是根据玉珠刚才的说辞,她与王县令相识已有多时,王县令显然知道她居住在花船上,不管是房门还是箱子旁人都可以随意打开,根本帮不了秘密。
如此情况他还将木盒交与玉珠保管,以他的缜密性格,理应料到里面的证据会落入他人之手。故我断定他留给我的证据有一部分应该在这只木盒之上。”
月月十分认可狄仁杰的分析,在他的目光中拿起黑漆木盒仔细观察,试图找出其中隐秘。
“我倒有个猜测,”月月对狄仁杰道,“也许王县令交给玉珠时,这只木盒就是空的。
他与玉珠交往颇多,谋害他的凶手未必不知道这一切,然而这只木盒却能一直等到你上任,被玉珠交到你手中,这就说明那凶手并未发现王县令放于木盒中的证据。
毕竟谁能想到玉珠真的能做到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