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丰富,却没有什么治伤本事的萧远山和萧峰被月月指使得团团转,一会儿用煮沸的开水清洗纱布,一会儿用烈酒处理工具。
嗜酒的萧峰闻着烈酒辛辣刺鼻的香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不是给你喝的。”正在忙碌的月月头也不会地说道,以她对萧峰的了解,如果她不出声制止他,他一定会偷偷给自己倒上至少一口。
萧峰看着酒坛的眼神分外不舍,没得他再次开口,他又听见月月道:“你总不希望妈妈一醒来,你满口酒气地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峰儿’吧?”
萧峰想象了一下月月描述的画面,赶紧摇头将那场面从大脑驱逐出去,果断地放下了烈酒,问月月道:“姐姐,还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吗?”
在萧远山和萧峰的协助下,月月很快为周羲娘处理好了伤口。
在没有高科技设备辅助的时代,治病除了丰富的知识储备和娴熟的经验外,还需要那么一点能够判断病灶的灵气。
这就是治病的大夫和治伤的大夫之间最大的区别。
月月发现,自己在调香和下毒这两件事有幸拥有些微的灵气,在医术一道却是没有的。
所幸周羲娘身上全是外伤,没有因为身体内部出现问题的病灶,所以月月十分顺利地完成了这次救治。
*
周羲娘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合拢二十六年的眼皮缓缓张开,露出一双温柔的水眸。
刚一睁眼,她的视线是一片模糊。待她多次睁眼闭眼后,她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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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天花板首先映入她的眼帘,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熟悉。
周羲娘微微侧头,双眸在看到倚在床边阖目休息的男子后,疑惑和紧张登时消散,化作浓浓的喜爱与信赖。
“远哥……月儿和峰儿呢?”周羲娘开口问道,久未说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极为沙哑。
萧峰听见陌生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瞬间睁开双眼,正好与周羲娘四目相对。
他的语气十分开心、激动:“妈妈,你醒了!”
“远哥,你唤我什么?”周羲娘一脸困惑道。
她好像听到自己的丈夫在管自己“妈妈”,这是她睡迷糊出现幻听了吗?
“峰儿,是不是你妈妈醒了?”萧远山听到萧峰的声音,当即推开用皮毛遮挡的房门,大步走进周羲娘休息的房间,为屋中带来一丝冷气。
这冷气将周羲娘冻得不由一抖,浑浑噩噩的脑子倒比苏醒之时清醒一些。
她望着才进来的萧远山与萧峰如出一辙,却比他苍老近三十年的容颜微微发愣。
明明坐在床前守着她的人才是她的夫君,她偏偏却觉得朝着自己走来的大伯更令她觉得亲近。
看着已经可以睁开双眼望向自己,而非闭眼沉睡在寒冰之中的周羲娘,萧远山心中一阵狂喜。
他急切地冲到周羲娘面前,却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他不敢继续上前,只怕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月月将用于挡风的皮毛规整好,见萧远山傻傻地杵在原地不动,便干脆绕过她,在周羲娘身边坐下,为她诊脉。
“姑娘,请问这里是何处?”明明瞧着萧峰和萧远山更为熟悉,但是对周围一切困惑无比的周羲娘还是决定向让她觉得更舒服的月月提出疑问。
月月收回为周羲娘诊脉的手,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重新塞回道暖烘烘的被子里,为她解答:“这里是雁门关外的一处深谷之中。”
“雁门关?”甫一听到这个地名,周羲娘不自觉皱起眉头,“雁门关”三个字就想是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记忆的大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