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才恍然,神色复杂地盯着江砚,评价道:“你还真是阴险。”
同时他也不得不庆幸,幸好江砚同意与他结盟。
江砚不置可否,从容越过刘琰。
他的确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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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上下已经得知江砚无罪释放的消息,众人心境自是比之前轻松许多,但大夫人并未表态,迄今还以身子不适为由未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砚回府后,家仆待他的恭敬一如既往,只有府中其他郎君看向他的目光各异。
江砚视若无睹,更是毫无顾忌地去了琉缨院。
那日从卫国公府离开,姚芙绵清楚宋岐致不会再坐视不理,她只需安心地等江砚回来便可。
今早便听得江砚被放出来的消息,可午时了还不见江砚归来,姚芙绵有些坐不住,起身要去院外看看。
她方打开房门,侍女急匆匆地走过来,笑道:“娘子,大公子回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姚芙绵便看见江砚身形。
她看清江砚一身干净齐整的沧浪色宽衣长衫,风度翩翩面若冠玉,是从前那般高不可攀的姿态。
她眼眶蓦地一红,心潮腾涌,觉得既委屈又高兴。
转眼间江砚已走到跟前。
侍女识趣地退下。
姚芙绵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抱怨:“怎的才回来。”
江砚紧紧搂住姚芙绵,在她发间轻嗅,感受久违的熟悉气息,心神几近战栗。
他柔声道:“怕你嫌我身上脏污,先去沐浴了一番。”
姚芙绵闷闷地应了一声,抱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
“我知……从今往后,我的命便是你的。”
姚芙绵对这话感到好笑,不禁在他怀里闷笑出声,连带着江砚胸腔也感受到一股震颤的痒意。
他再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攫取她的唇舌,吻得又急又深,强势到几乎是要将姚芙绵拆吃入腹融为一体的地步。
姚芙绵起初尚且能忍,后来实在喘不过气,在窒息的亲吻里捶了江砚一下,嗓音含糊又羞恼:“你便是这般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江砚这才放过姚芙绵,下颌靠在她肩头,缓解几乎要压制不住的冲动燥意。
他已经给过姚芙绵机会,姚芙绵心甘情愿选择留在他身边。
他喑哑道:“芙娘,再无人能拆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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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被贬为庶人后又被逐出皇宫,传闻被太尉府的人接回去时已经变得疯疯癫癫,时常捂着自己瞎掉的那只眼又哭又笑。
圣上病重多时,朝中一切重务都交到太子手中,不久后驾崩,太子顺理成章即位。
而消失多时的李骞在这时现身,却是被其父李太尉押着去认罪。
新帝念在太尉府一众人对李骞所做一切并不知情,又主动交出李骞的份上,免了太尉府众人的死罪,只将太尉贬官。
太尉在大殿上对新帝的开恩感激流涕。
盛极一时的太尉府自此陨落,李骞于当日夜里在牢中自刎。
有人感慨太尉的大义灭亲之举,也有不知何处传出的风声,李骞是为保下太尉府众人故意现身,让太尉将他献出去,以求新帝放过府上众人。
新帝登基后那些从前拥护三皇子的朝臣纷纷告老还乡,正遂了刘琰的意,省得他多费口舌,以此提拔了自己的亲信。
至于江砚,在讨伐平南王时功不可没,擢为宰相,另赐宅院。
得知先皇驾崩的消息后江巍立刻赶回来,待他回宫后朝臣近一半变了样。
而江砚已在准备搬出江府的事宜。
江巍将江砚叫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