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过问她的来意,而后让她先好好休息。
江砚则是直接被侍者带去见大夫人。
“我晚些再去找你。”临走之前,江砚捏了捏她手。
“你快去吧。”姚芙绵扫一眼那些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打量的目光,催他。
姚芙绵依旧是入住琉缨院。
江馥听得姚芙绵回来的消息,立刻过来琉缨院找她。
“芙娘,你又……”意思到这话又些许不妥,江馥改口道,“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自姚芙绵离开后,又逢发生战乱,城中贵女或是被家中勒令不可外出,或是忙着筹备婚事,江馥已许久邀不到人可与她谈话说笑。
姚芙绵轻笑道:“馥娘,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不好。”江馥叹气,“非常不好。”
“发生何事?”
江馥将母亲催着她成婚的事说了。
“……那陈家的二公子虽算得上一表人才,但性子未免懦弱了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娘还总在我面前称赞他的才识……”
江馥埋怨时,姚芙绵只安静听着,时不时宽慰两句。
“对了。”自己的烦恼倾诉完,江馥才想起来问姚芙绵,“你可是与我堂兄一同去了幽州?”
姚芙绵当初回去扬州,江馥为此不舍许久。后来幽州有难,听得江砚献城时身边还带有一女子,江馥立刻猜到那人是姚芙绵。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该回去扬州的姚芙绵会与江砚去了幽州,二人还一同从扬州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说起那日之事,姚芙绵还有几分幽怨,“同行之人都是表哥的人,他们趁我不备将我另带去幽州。之后的事,正如外界传的那样。”
江馥吃惊不已。
她所熟识的江砚,待人温而有礼,谦逊又大度,江馥如何都想象不出他逼迫人的模样。
想到江砚看向姚芙绵时候的眼神,江馥又觉得不无可能。
“竟是这般……”江馥喃喃,刹那间想到什么,愣愣看着姚芙绵,“那你这次回来,莫不是……”
“是,我已经与表哥私定终身……”姚芙绵垂下眼,唇边带着浅淡笑意,“这回正是要来退掉与宋世子的婚事,与表哥……”
她咬住唇,余下的话不必说江馥也明白了。
江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实则她是有些高兴的,姚芙绵嫁与江砚,往后她寻姚芙绵玩乐便要轻易许多,但想到近来朝廷传出的传言,又有些担忧。
这本是江府家事,事到如今,江馥不得不提醒。
“芙娘,有一事我需告知你。”江馥幽幽叹气,“三皇子请命捉拿平南王因此瞎了一只眼,圣上为此愧疚不已,想要补偿三皇子,但三皇子不要补偿,你可知他想要如何?”
此事姚芙绵有所耳闻,摇头说不知。
“三皇子将错处推到堂兄身上,直言道若非堂兄献出幽州归降平南王,平南王不会打到上党郡,自也不会威胁到朝廷。”
余下的话江馥不必多说,姚芙绵听明白了。
三皇子认为若非江砚降城,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因而他将他瞎掉的那只眼怪到江砚身上,要圣上追究江砚降城的罪责。
“天下人皆知是堂兄生擒平南王,但那又如何,献城叛敌乃是事实,三皇子又素来与堂兄不和,自是要因此对堂兄不利。”
说到此处,江馥咬牙恨恨,“自己窝囊打输了仗,丢了一只眼不够还要丢人。”
姚芙绵听得心慌不已,江砚撇下一切去找她,回来一路又如此顺畅,她还以为江砚已经洗清罪责,竟是还留着这事未解决。
李骞与三皇子的阴谋三两句解释不清,姚芙绵急急问道:“那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