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说话,目光只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姚芙绵想起从前她为了摆脱江砚,先后与宋岐致和崔忱二人纠缠,不禁疑心江砚是否误会她想要故技重施。
“非是我要凑上去。”她无奈解释,分明还在生江砚的气,却还要哄他,“是李骞故意找我麻烦,我避之不及。幸好表哥来得及时。”
想了想,她又说道:“下回他若再如此,表哥替我打他板子一顿出气。”
“好。”
江砚应下,眉目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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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姚芙绵鲜少再碰见李骞,不幸碰上了,也是远远瞧见一眼。李骞神色匆匆,似乎急着去忙什么。后来姚芙绵才知是江砚将军中棘手难缠的杂务都交给李骞去处理,李骞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大骂江砚两面三刀公报私仇。
初来幽州怀有新奇,姚芙绵起初还会出去走逛,可幽州的天实在冷冽,几日后姚芙绵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躲在屋里,围着炭火取暖,不再外出。
很快平南王的大军抵达幽州城下。
平南王暗地蓄养的兵士虽精锐,但数量远远比不上大晋的,一番攻打之下并未占到好处。
江巍征战沙场多年,江砚也曾跟着出征数次,不说身经百战,也算用兵如神,很快将平南王打得节节败退,再难前进半步。
三皇子与太子暗中争夺皇位一事,平南王早有所听闻。加之当今皇帝沉迷寻仙问药,身子已不如年轻时朗健,平南王这才认为时机成熟,故而起兵谋反。
但却未料到第一城是江砚守城 ,无法立刻攻下,只能先行撤退,再商对策。
城门易守难攻,平南王一时思索不出计策,急得焦头烂额,一旦谋反若是回头只有死路一条。两日后,平南王遣出使者传话,江砚若是肯归顺于他,待日后他入主洛阳,会给江砚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无论地位权势或是美人,皆唾手可得,若是江砚有意,即使与江砚平分天下亦可。
不等那使者将话全部说完,便被江砚派人拿下,捉进地牢,待平南王战败一并处置。
此事传到洛阳,引起一片骂声。
江氏世代忠君,江砚又是江氏风骨的表率,平南王的举措无异于是在羞辱人。
得知使者被抓,平南王气得几欲呕血,又无可奈何,偃旗息鼓了好几日。
敌军被挡在城门外,幽州百姓日子照旧,为活计忙碌奔波,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江砚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处理,即便是夜里回去,也带着公务。
依照当今局势来看,平南王战败是迟早的事,因此姚芙绵从最初的担忧也转为心安。
江砚伏案办公时,她便在一旁继续抄录祈福的经文,若是先江砚一步完成,便百无聊赖地看他处理那些枯燥乏味的事务。
自上回想起云姎是幽州人士之后,有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姚芙绵心底,挥之不去。
直到江砚搁下笔,她才忍不住问:“表哥,你可记得当初魏刺史说过,江家主当年带了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去并州,想来那人便是云姎……”
“你想说什么?”
江砚面色淡然,似乎若不是姚芙绵提起,他根本不会去理会。
“既怀有身孕,后来又身故……”姚芙绵不知该如何表达是好,半天才终于问出口,“那她腹中的胎儿如何了?”
既能让人瞧出来有身孕,想是月份不小,离生产不会差太远,况且,江巍刻在祠堂的牌位中只有云姎一人的名姓,并无旁人,这是否表明……
江砚笑了笑,反问她:“依你之见?”
“兴许,云姎在身故之前已经生产,只是那孩子不知被江家主藏在何处……”姚芙绵若有所思。
大夫人与江巍只育有一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