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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良缘 三分雨 90520 字 1个月前

,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到犹如被砂石磨过,说完这句便咳起来。

这令她心中火气更甚,但她不敢再放出更狠的话,以免江砚真的气极了要杀她。

江砚默不作声地走开,但很快他又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姚芙绵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只露出个脑袋。

“起来,把水喝了。”江砚依旧不疾不徐,似乎不觉得她此刻的使性子难应付。

姚芙绵只当做没听见,全然忘了自己昨日才承诺过江砚会听他的话。

“从丹阳送来的书信都在我手中,光是上月便有三封。”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姚芙绵立刻转头过来看他。

她看他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以此发泄自己的怒火。

江砚平静道:“你吃完后,我会拿给你。”

“当真?”

江砚颔首。

姚芙绵霎时便消了气,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的是江砚的长袍,松松垮垮,随她动作滑落到腰处,露出圆润肩头和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零星的红痕在上面尤为显眼。

她低头看一眼,立刻手忙脚乱地拢了拢,给自己系上带子。

抬头看,才发现江砚一直盯着她看,耳尖脖颈明显有绯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挪蹭到床沿,接过江砚递来的水,喝完才下榻跟着他去吃东西。

待姚芙绵吃完,未等她催促,江砚主动将郑源送来的那些信拿给她。

姚芙绵记得她最后看到的一封是在七月底,那时信中提到姚渊病情恶化,如今都十月了,也不知现况如何……

在她离开后,郑源又送来五封。

姚芙绵憋着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扫过,看到最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姚渊病情好转许多,许是入秋的缘故,只在夜里咳嗽几声,白日不但能下床走动,还有余力与人下棋消遣。

可她记得,当初派人去卫国公府打探宋岐致的消息,听到的分明是阿父已经病重到气息奄奄,依着郑源信件的远近来看,阿父病情是自七月底那时候开始好转的。

卫国公府怎会收到假的消息?况且郑源送来的书信一直要通过江砚之手……

姚芙绵看向江砚,满腹疑惑,欲言又止。

江砚手中执着书卷在看,察觉姚芙绵目光,抬眼看过来,温声问:“怎么了?”

“卫国公回洛阳后,传出来的有关我阿父病情的消息,与你有关?”姚芙绵忍不住问。

江砚坦然承认:“是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即便心中猜测到,听他亲口承认,姚芙绵仍是气得发抖,几乎是想要扑上去咬他。

洛阳与她紧密联系的只剩卫国公府,江砚必然清楚她会在得到卫国公回来的消息后暗中打探,故意传出会让她关心则乱的消息。

要么逼她回扬州,要么逼她现身。

她的确是以为父亲命在旦夕,才急切地想要与宋岐致一刀两断后,劝哄崔忱陪她回扬州。

不想行差踏错,让她落入江砚圈套。

难道她来晋阳,江砚也算到这一步?

江砚好似看穿她心中所想,不以为意道:“你会去博陵,的确在我意料外。”

他在洛阳与扬州布下天罗地网,独独未料到姚芙绵会遇上崔忱,还跟着崔忱回去博陵,又来了晋阳。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躲了那样久,最终还是敌不过江砚的算计,姚芙绵不禁郁闷。如今她婚事没了,崔忱也见不到,还落入江砚手中,怎一个凄惨了得。

倘若当初宋岐致能与卫国公一同回去,也不至于有后来的麻烦。

思及此,姚芙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