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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不在,侍者亦未阻拦他们,由着他们二人进入皓月居。
在事情尚未确定之前,宋岐致并不希望有流言自他们二人之间传出,毕竟现在洛阳在传的都是姚芙绵对江砚一片痴情。
他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洒扫的家仆路过便能看见,二人并无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姚娘子。”宋岐致斟酌着开口,“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毕竟之前姚芙绵对江砚的情意有多深宋岐致清楚。突然被告知换成他,姚芙绵心中想是不好受。若她不愿,宋岐致亦不是那等强求之人,两家将婚事作废便可。
“我知你心中只有怀云,只是……你若无意继续这门婚事,待过阵子我父亲回来后,我会与他说清楚,让此事作罢。”
姚芙绵眼睫颤动。
此事作罢?那她来洛阳的意义何在?
姚芙绵之前对江砚的爱慕从不瞒着任何人,宋岐致必定也是认为她爱极了江砚。
甚至包括江砚对她转变心意,都只有姚芙绵自己清楚。
姚芙绵认为以江砚的品性,定是不屑于让此事传得人尽皆知,只要她不说出去,没有人会知晓。包括她与江砚单独相处时所做的一切。
她低着头,露出凄楚神色,小声道:“郎君也清楚,我便是为了婚事才从扬州来到洛阳,若未定下便回去,如何同父亲交代……”
关于此事,二人之前在皓月居闲谈时姚芙绵提过一二。
“如今不能与表哥结缘,是我们二人无缘分。”
宋岐致想宽慰姚芙绵,却不知如何说起,江砚向来寡言,宋岐致迄今也不知他对姚芙绵是什么想法。
“你对怀云一心一意,兴许他早已动容,只是并未表现出来。待他回来得知真相,说不准会因此看清自己心意。届时你们二人即便无婚书亦可定下婚事。”
姚芙绵不认为仅凭江砚一人可让他们婚事顺利。有婚书江氏都不太乐意,何况如今连婚书都没有。
她抬起眼看向宋岐致,片刻后又垂下,神态越发低落:“郎君可清楚,我曾问过表哥,若无婚书他可愿娶我。”
宋岐致也好奇江砚如何回答,问道:“怀云是如何说的?”
“表哥他——”话未说完,姚芙绵掩面而泣,似是回想起江砚的回答便让她肝肠寸断。
见姚芙绵如此,宋岐致已猜到大致。
江砚的回答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爱慕表哥已是往事。”姚芙绵擦去面颊上的泪水,“如今得知婚约不是我与表哥,我也好痛快地放手,不必再怀有一丝希望。”
一番交谈下来姚芙绵提到江砚时候的话总是似是而非,全看宋岐致如何理解,即便往后宋岐致或是江砚要与她对峙,她亦有办法为自己脱身。
宋岐致认为姚芙绵是被江砚伤透了心才会说出这些话。
然他内心却不合时宜地升腾起一股,可称之为轻松的感受。
宋岐致意识到后又皱起眉。
如此,他与趁人之危有何区别?
姚芙绵再次看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下头,语气都透露绝望。
“若是郎君也看不上我,不想与我定下婚事,不必等卫国公回来,此刻便可取消,我绝无半句怨言。”
“明日我便回扬州,只当这婚书从未存在过,我亦从未来过洛阳。”
语毕,姚芙绵又落下泪,泪水不停地往下流,却不发出一点哭声,使她看上去越发凄惨无助。
宋岐致无措地抬起手,“我并非这个意思……”
姚芙绵止了泪看过来。
宋岐致同她承诺道:“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于你我都需先冷静冷静。倘若姚娘子想清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