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已经很不错,若是带走,累赘不说,不一定还能活。
姚芙绵原想让锦竹丢掉,思虑过后决定留下,让她继续照顾养活。
锦竹自然欢喜应下。
这可是大公子送娘子的花。
天色完全暗下来,明早又要赶路,早早地姚芙绵就要歇下,却突然被告知有人来找她。
问及是江卓,姚芙绵讶异。
她可不认为江卓是好心要来与她道别。
她想回绝让他明日再来,又念及自己与江卓关系本就恶劣,若让他白跑一趟,江卓必定要再厌恶上她几分。
于是,姚芙绵只好起身,重新穿戴好出去见江卓。
“郎君找我何事?”出了营帐,姚芙绵柔声问道。
江卓心高气傲,每回见了姚芙绵都没什么好脸色,这次的面色意外地还摻了些不自在。
“你好不容易央了堂兄让你来,明日回去不觉得惋惜?”江卓如此问着,心中已猜到答案,姚芙绵定会说是为了江砚。
姚芙绵却是笑道:“姨母礼佛将回,届时我要随府中人去山寺迎她回来。不宜再待在此处。”
清楚江卓不喜她接近江砚,姚芙绵故意不提及。
上回是江卓无礼在前,她为了气他才会那般。
江卓似是没料到她这个回答,沉默了片刻。
江卓总不可能是来找她问这一句话的,然说完了又迟迟不肯开口,姚芙绵只好主动再问:“郎君还有其他事吗?”
江卓皱着眉头,面上闪过犹豫之色。半晌后,他似是下定决心,“明日既要回去,这便是你在此的最后一晚,我与其他几位堂兄,还有……阿姊,在不远处小聚,他们让我过来寻你一起过去。”
江氏的几位平辈认为她不是江氏人,因此小聚从来不会找她,姚芙绵也不会自讨没趣。
但她不明白为何这次例外。
但这也不太可能是江卓为了报复她上次的挑衅,编出来捉弄她的谎话。
毕竟江卓若真敢如此,只要她去向江氏族中长辈告状,江卓逃不开惩罚。
“为何是郎君过来。”姚芙绵问,“馥娘呢?”
江卓撇开眼,神色不自在:“是阿姊他们让我过来的,想借此缓和我与你的关系。你跟我走之后,从前的不快一笔勾销。”
姚芙绵明白过来,江卓的不自在应当是拉不下脸的缘故。
她笑了笑:“既如此,还请郎君带路。”
江卓看了眼跟在姚芙绵身后的锦竹,未说什么。
*
说是小聚,即便不算热闹,但也不该越走越冷清,似是在往林子走去。
江卓一路沉默寡言,身后的两名侍卫也一言不发。
“郎君。”姚芙绵内心生出些不安,“其他人在哪儿?”
江卓只道:“就快到了。”
姚芙绵感到越发奇怪,攥住锦竹的手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
江馥在围场这段时日一直嫌林子深幽,连靠近都不想,何况是去里面宴会。
江卓回头看她:“怎么了?”
“郎君替我转达给其他几位郎君,多谢他们的好意。”姚芙绵小声道,“我有些疲乏,明日还要赶路,便不去了。”
说着,她带着锦竹就要往回走。
江卓未来得及说什么,蓦地响起一道放肆大笑的声音。
“晚了,姚娘子。”
李骞从一片阴影中走出,拦住姚芙绵的去路。
姚芙绵大惊失色,背后直冒出一层冷汗,惊愕地愣在原地。
她为了躲避李骞平日里连独自去赏花都不太敢,想不到江卓竟联合李骞欺骗她。
她转过头,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