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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算是同辈。如今他甘愿自降身份,只为了求他扳倒冯太后。

谢无陵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随后才单手托起小皇帝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陛下多虑了,这大雍的江山姓谢,不姓冯。”

小皇帝怔怔地看着他。

并不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若是陛下召臣来,只为这事,那陛下便多虑了。”

谢无陵笑了,又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臣在,陛下可以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无需担忧。”

不等小皇帝开口,谢无陵便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若是陛下没有其他是,那臣先告退了。”

“谢司马。”

小皇帝见目的还未达到,想留下谢无陵,却见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广阳殿。

小皇帝挫败地坐回到位置上。

“谢无陵这是什么意思?他莫不是想要杀掉我,自己坐上位置?”

内侍安抚道:“陛下莫要担心,有先祖的诏令在,谢无陵回建康就已经犯了大忌,哪里还敢谋朝篡位?”

等出了宫门,谢无陵方才朝周阴问起:“陛下的生父是谁?”

周阴回答:“交州的宣王。”

谢无陵思忖了须臾。

他虽然听过宣王的名头,但对此人并无印象。

周□□:“当初先皇登基时,冯太后掌权,他便自请去了离建康最远的交州,司马对他不熟悉,也是人之常情。”

谢无陵:“那此事,你怎么看?”

周阴知道谢无陵问的‘此事’,是新皇意图扳倒冯太后一事。

他沉思了一瞬,道:“司马,太皇太后权势早已不同往日,朝中所用的之人也寥寥可数。陛下这么做,无非是先掰断枝丫,再砍掉大树。只是陛下年纪尚小,断然不会有这么独到的见解,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想起那会儿在广阳殿时,陛下屏退了左右,却唯独留下了贴身内侍。

谢无陵忽地笑了。

看来这小皇帝并非是人人能拿捏的软柿子,不管此事是他的意思,抑或是有人指导,都表明了,他们都想除掉自己。

“司马。”

周阴忧心,“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

谢无陵收敛了唇角的弧度,“自然是趁着他羽翼未丰之时,折断他的双翼,去查查陛下身边的内侍。”

“是。”

周阴了然,自然是明白了谢无陵的意思。

出了宫门后,谢无陵便吩咐周阴去准备秋猎之事。他自己则去军营巡视一圈后,才折返回了司马府。

刚至,谢无陵便瞧见了一辆停放在府门前的马车,那马车的拱形上挂着‘宇文’字样的旗帜。

是宇文府的马车。

谢无陵当即便想到了是谁,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等到了南桥院,还未进去,他便听到了阿隽咯咯的笑声。

“郎君。”

看见门口突然出现的谢无陵,阿月吓了一跳。

谢无陵:“阿隽今日没去练功?”

阿月回:“本来是去了,但宇文郎君来了,小郎君便跟洛姨告了假。”

阿月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谢无陵的脸色。

说完这话后,她余光里便瞧见谢无陵撩开衣袍,大步进了南桥院。

站在院门口,谢无陵一眼便瞧见了洛九娘抱着阿隽坐在秋千上,眼底尽是温柔之色。身后宇文骅推着她们母子俩,细声询问:“高点还是矮点?”

阿隽手舞足蹈:“阿耶再高点,再高点嘛。”

宇文骅笑着应了声,轻轻一推,秋千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