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药竟然不管用。”
她开始后悔要去追沈砚了,下次他要是再不管她独自一人离开,她便也不理他好了,不然平白让自己受伤。
看着拿了药膏给她轻轻涂抹的沈砚,因为他的触碰而痛得轻轻呻/吟了一下, 她心中有气,便指责他道:“如果不是郎君不等我, 我才会受伤的。”
闻言沈砚手上的动作一停, 他知道自己当时不该那样,只是想到她和谢豫二人在那种地方, 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便生了起来。
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掩去眼中因为想起谢豫而生出的戾气,他听着宋云棠抱怨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了起来。
后面他也知道是他误会她了,且她还因为他受了伤,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温声道:“是我不对,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他的话宋云棠自是信的,只是她现在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让她生气,所以才会找他发泄,听他这样保证,心里那股气便慢慢消散了。
她反思了一下这两天,觉得自己是不是犯太岁了,不然为何接连两天都受伤了,今天更是狠狠摔了一跤。
果然遇到谢豫和宋云姝两个晦气的人就没好事,看来她得去去晦气才行。
身前的少女半晌都没有说话,沈砚以为是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抬头却见她正睁着一双圆圆地杏眼盯着他身后圆桌上的烛火发呆。
在烛火的映照下,她那张脸没有了白天的娇艳,反倒多了几分柔美,就好像是夜间才会盛开的白昙。
幸而她出门少,不然也不知道会被多少少年男子倾心,如果是少年时的他遇到现在地她,或许也会
他一顿,为自己心中冒出的这个想法感到莫名,从小祖父就告诫他不能贪慕美色,否则迟早会栽在这上头,他也一直谨记祖父的话,并未沾女色,一直到他及冠之后身边都没有伺候的丫鬟,更别说通房。
唯一接触较多的女子便是自己的小妹沈蔷,现在多了一个宋云棠。
收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指尖并未在她圆润的膝盖上做多的停留,轻轻放下她的脚,这才去碰她另一只脚,也和方才这只一样抬到他的膝上放好,这才挽起她的裤腿。
只是这一次的动作在宋云棠没注意的时候快了许多,等他拿起鞋袜要重新给她穿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沈砚已经帮她上好了药。
宋云棠忙阻止他,打了个呵欠道:“不用替我穿了,今日有些累,我想睡了。”
白日里爬了那么长的石阶,加上膝盖受了伤,她早已经疲惫,方才在净室的时候如果不是晴雨提醒她,估计人已经在浴桶里睡着了。
她揉了揉眼睛,用带了倦意的嗓音道:“郎君今天想来也累了,也早点睡吧,正好一起。”
换做别人,看见她这幅样子,怕是以为她这话是在邀请,可是沈砚却知道她的性子,她每次困到不行的时候,说的话大约都是没有经过思虑而出的。
本来准备给她上完药打算回去书房处理翰林院的文书,但不知为何,却是听了她的话,放好药瓶之后就去了净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宋云棠已经睡着了,身上的被子并未盖好,他动作轻微地上了榻,探身过去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回身把床边的蜡烛吹灭了。
许是太久没这样早就寝,他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困意,听着耳边轻浅的呼吸,他感觉更难入睡了,于是坐了起来。
借着廊上的烛光,他在黑夜中看清了旁边躺着的少女,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才给她盖好的被子此时又被踢开了,身上薄薄的寝衣也因为不规矩地睡姿而敞开,露出里面藕荷色寝衣的带子。
习武之人的眼神素来很好,他就连她系在颈边的蝴蝶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