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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那我就做给你看。”

“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再有下一次,我会要你的命。”

纪斐言退后几步,重重扔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沈燮安一个人。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骂了声脏话,拿过桌上的电话就想让保安拦人,却在按下拨号键的刹那停住了动作。

脑中不断重复着纪斐言刚才说的话。

与上辈子的记忆重叠。

——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纪斐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疯子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可是沈燮安,我也不欠你什么。”

强烈的熟悉感让沈燮安全身冰凉,一个巨大的猜测浮出脑海,让他不由自主挂断了电话。

难道说——

纪斐言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

被肯定性能力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这话从纪斐言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

“我只是好奇,”秦煜时斟酌着用词,“你学这个干什么?”

“那天去你家,你□得我很痒……”纪斐言浓密的眼睫毛颤了下,语气竟有几分委屈,“你又不碰我,我只能想办法自己解决。”

“所以,你的解决办法就是看电影?”秦煜时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觉得身体又有了感觉。

“我以为可以的,”纪斐言分外坦诚,“可是没你弄得舒服。你□□的时候,才是真的舒服了。”

毫无保留的夸奖听得秦煜时相当受用。会堂内坐满了热情的粉丝。

其他人很早就到了,主持人按照站位顺序对主创人员进行提问,从最左侧的秦煜时开始,经过纪怀星,周述川,还有陈康年,再到唐苏曼,话筒才被递交到最后一个纪斐言手上。

“纪老师,您在这部电影里饰演柏鸣声的弟弟柏宇杰,收获了许多观众的喜欢。你有什么想要对自己的角色说呢?”主持人问道。

“我由衷地为他获得自由感到高兴,我相信死亡会让他和黎永眠获得幸福。”

“如果让您以柏宇杰的身份对自己哥哥说几句话,您会想要说什么呢?”

“我会想说……”纪斐言停顿了一下,“希望他不必执着于得不到的感情,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他在意的东西。”

“感谢纪老师的回答。在这部电影里,您和纪怀星老师有许多的对手戏,您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演员呢?”主持人又问。

“理解剧本很透彻,对表演很敬业。”纪斐言说。

“那么最后,作为这部电影的主演,您认为秦导是一个什么样的导演呢?”

被问及最后一个问题,纪斐言的心蓦然一沉。

会场内一片寂静,所有粉丝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翘首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的视线不期然与秦煜时在半空中相撞,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拍摄期间的每一个心动的瞬间,他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没有办法说谎。

下一秒,他不再看秦煜时,拿起话筒面向台下的观众。

“秦导是一个对电影艺术非常纯粹的人。他不仅是优秀的导演,也是出色的创作者和叙述者。我一直认为,只有极致的理想化才能够铸就作品中极致的灵魂。”

——“一个理想主义者,往往要面对更多的失落和妥协,当理想与现实产生冲突时,也会加倍痛苦。但这同样是创作者的灵魂所在。”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既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愿意为了成就电影而做出必要的牺牲和和勇敢的尝